風語:“……”
風語從來都不是好惹的,任人宰割的,她看著畢藝,慵懶地掀了下眸子,溫溫柔柔地笑了一下。
就在畢藝以為她會解釋的時候,她冰冷的眸子猛地掃了過來,“是哪裏來的狗在這裏狂吠啊?”
畢藝憤怒到漲紅的臉色,瞬間黑成了炭塊的顏色。
“風語!”
他低吼一聲。
風語這人也是能夠氣死人不償命的,她懶懶地笑,“還吠上勁兒了?要不要幫你找個收留所啊?”
畢藝:“……”
是他從來不認識風語麼?為什麼風語不是對他解釋,而是對他這般說話?
但是此刻的風語還沒有把話說完,她懶懶地繼續開口,“第一,我發現自己以前是真的眼瞎啊,怎麼我身邊那麼多的大好青年,我偏偏要看上你啊?”
不惜自貶自己眼瞎,其實說的畢藝人渣。
接著她又說,“論起速度,我好像都沒有你快吧,畢同學?你罵人之前,怎麼不看看自己是驢子是馬呢?就敢出來溜?”
畢藝:“……”
風語心想高潮來了,“你想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長得比你帥,比你高,身材比你好,工作比你強,你跟他比?你配嗎?”
風語其實覺得畢藝說的話中,最難聽的就是詆毀慢衫的那一段,他夠格嗎?
他憑什麼這麼詆毀慢衫?
就因為她穿了慢衫的衣服?
如果畢藝是因為關心她而對她說出這番話的話,那風語可得謝謝他娘的了!
就沒有見過這麼沒品的人。
畢藝很受傷地用那雙墨色瞳眸一直盯著風語,他不敢相信,風語真的就這麼和別人在一起了。
他也不敢相信,從前他都不敢碰一下的女孩子,隻敢拉著小手的姑娘,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穿著別人的衣服。
他也不敢相信,以前那個隻對他好,隻對他笑,隻和他鬧,把全世界都捧給他的那個姑娘,不見了。
現在的她,對自己真的好冰冷。
畢藝的心髒仿佛一座正在瀕臨崩塌的牆,一點一點地要裂開。
其實在風語的世界裏,怎麼說呢,你和我有關係的時候我對你好是應該的,可是當你和我沒有關係的時候,你憑什麼還要來插手我的世界?
各自安好不好嗎?
慢衫就站在中間,聽著風語和畢藝彼此說著那些傷害的話,聽著風語維護他,可是他的內心卻全然沒有破壞了兩個人的感情的自覺。
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的,它不可以割愛,不可以忍讓。
愛是自私的,自私地希望她在自己的世界裏好好地;愛是無私的,無私地不希望別人因為這段愛受到傷害。
既然畢藝和風語的結局已經定下來了,慢衫也無妨做這個劊子手,也無妨做這個推波助瀾的人。
他這麼一想,就直接拉著風語的手,果斷地開口,“小語,咱們回去了。”
風語被拉得有點懵,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地就被他拉過手要被他給帶走了。
但是她也不愧是戲精,立刻調整好表情,就依偎地拉著他的手臂,“好,咱們回去吧,這外麵你穿的這麼少。”
慢衫被她這麼一拉,俊臉微微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