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繼續麵無表情地開口,“我還得再半小時才到,公寓樓下附近有家咖啡廳,你去那裏坐一下吧,到了我叫你,”
溫延詫異於風語對於他的關心,全盤照收,“好,我這就去。”
“嗯,先不說了。”
“路上小心。”
掛了電話,風語拿下手機,慢衫不動聲色地開口,“你朋友?”
風語點點頭,“是溫延,你之前也見過,就是我生病住院的時候來看我的那個朋友,跟他關係還不錯,他有些事情要跟我講,麻煩你送我回去啦。”
風語一股腦地跟慢衫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慢衫的唇緩緩地勾了起來。
掌握了她的行蹤。
不過片刻後,他緩緩地回想起風語對溫延說的那些話,無一不透露著關心。
作為一個男人,他太清楚了,當一個女孩子對自己關懷備至的時候,這個男人是會當真的。
可是,顯然,風語好像是在例行公事,她要說的話,全部都像是準備好了似的。
如果不是他此刻就坐在風語的身邊,都要以為對方是風語的哪個重要的人了。
方才風語的語氣,分明是那般地蒼白和單調,絲毫聽不出曖昧。
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個想法了。
但他想以後有話要對風語說,一定不可以通過手機,一定要當麵說。
送了風語去了公寓樓下,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風語解開安全帶,對著慢衫道謝,“下次有空我請你吃飯。”
又是走身不走心的一句話。
好像是在例行公事。
慢衫忽然喊住了她,“風語。”
風語轉過頭來,愣愣地看著他,那一嗓音格外地低沉醇厚,幹淨清冽,迎著冷風,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差錯,否則怎麼覺得好想要再聽他叫一遍自己的名字呢?
“怎麼了?”
慢衫搖頭,“早點休息。”
“哦……”
風語自己慢慢地關上車門,在莫名其妙的思考中,走向了自己的大門口,那裏守候著溫延,他一直在等風語回來。
筆挺的身姿,衣著西裝革履,非常正經。
他好像一棵樹,又好像一座雕塑,已經立足很久,不曾動搖。
一如,他愛慕風語的心。
風語跟他打著招呼,“溫大哥,你怎麼這麼晚還過來?有什麼急事啊?你要走了嗎?”
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其它理由了。
溫延想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俊臉微微羞澀,他的手還藏在身後,攥著一朵嬌豔的紅玫瑰,上麵點綴著鑽石戒指,是他最大的誠意。
風語剛想說你身後藏著什麼,就聽見溫延慢慢地開口,“風語,你知道嗎?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
這句話還沒說完呢,遠處一道低沉的嗓音插了進來,喊著她的名字。
風語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就見到慢衫拿著她的圍巾走了過來,修長的身影在燈光下格外地耀眼,仿佛來自浩瀚星辰般……
他走到風語跟前,跟溫延點了下頭,然後二話不說把圍巾給圍在了風語的脖子上,開口寵溺地數落道,“你怎麼丟三落四的?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