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遠瞬間寒著雙眸,他看著許母,原本是念著她照顧自己和老婆,想留點情麵,但現在看來,太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他打電話給了慢衫留給他的電話,於是大半夜的,正在使勁兒折騰風語的慢衫,接聽起電話後,臉色驟變。
他下來就開始穿衣服,風語看著他,“你怎麼了?有急事?”
慢衫沉下臉色,走過來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寶貝乖乖在這裏睡覺。”
他頓了一下,“公司出零事情,我現在就去處理,很快就回來陪你,嗯?”
風語見他臉色嚴肅且認真,也沒有多想,就點點頭,摟著他的脖子香香地軟軟地親了他一下,溫熱的唇讓他流連忘返忍不住一個按住她又是長吻,而後才起身,“好了,睡覺。不睡覺我回來再收拾你。”
風語擔憂地看著他離開,叮囑他要多穿點。
然後他一出門,風語盯著門口看了許久,而後翻身躺下去,沒到一分鍾,就徹底熟睡了。
沒辦法,被某人折騰得太費勁了,她真的是一碰到床就能睡著。
許父出門來見到自己的老婆被推倒,氣得上去就要和風遠給幹起來。
風遠勢單力薄,還推著昏迷的老婆,他本人無所謂,但是他擔心老婆被傷害。
偏偏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弱點在哪裏,就可勁兒地要去攻擊他的老婆。
在寒冬臘月裏,風遠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人心寒涼。
這人心,當真比這寒冬臘月還要冷。
他最終還是雙拳難得四手,他隻能護著自己的老婆,留著後背被打。
即使慢衫已經是第一時間通知張,讓他把附近的人找過去,開車過去接人,可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張帶著人趕過來的時候,周圍的建築全部都亮著燈,但就是無人下來勸阻,那兩個成年人在毆打一個趴在輪椅上護著另一個昏迷中的饒人,張都感到很不忍心。
他一個箭步過去,身後跟著的保鏢,一腳把兩個蠻橫的人給踢飛了。
而後,張扶起傷痕累累的風遠,把他和他的老婆一起給護送上了車子。
張對著保鏢示意了一下,保鏢單手拎起許家父母扔進了房子裏,砰一下關上了門,拳打腳踢許久後,才優哉遊哉地出門來。
等車子遠去之後,周圍的燈光全部關閉,寒冬臘月再次恢複寧靜。
慢衫直接去了醫院裏,風遠進了手術室,他的傷勢很嚴重,被打得骨折出血了。
慢衫懊惱地抿著唇,這一切真的是防不勝防。
另外一邊醫生在給風媽媽做檢查,風媽媽還很年輕,從外表來看就可以看出她是個很美的女人,醫生診斷結果是車禍後成了植物人,意識昏迷,不知道何時醒過來。
慢衫仔細地打量了一會兒,突然問了一聲,“她的臉上是怎麼回事?”
醫生也看過去,仔細檢查了下,才下定結論,“應該是淚痕。”
淚痕?
慢衫仔細回憶了下張他過去的時候,風遠護著自己的老婆,自己被打得滿身傷痕。
他歎口氣……
若有情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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