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衫走後,風遠就去隔壁病房找自己的老婆了,看著她好好地躺在床上,他歎了一口氣,拖著自己傷殘的腿上前去,仔細地看著她的臉頰,他歎了一口氣,“你又瘦了,我真心疼。”
他摸著她的臉頰喃喃自語,“燕燕,你……你的靈魂到底“飛”去哪裏了?或者,你是不是還清醒著,但就是不肯醒過來,不肯原諒我?不肯看我一眼?”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身心俱疲,雙眼渾濁,而後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的泥潭不可自拔。
“當初娶你,滿心歡喜……後一年,得一子,兩年後,撿一女,四年後,生一女,雖然我嘴上沒什麼,但我是打心眼裏感激你啊。”
了這句話之後,他看著床上的人,她依然閉著眼睛沒有話。
風遠又歎了一口氣,看著他的妻子,“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表達我對這個家的感情呢,孩子們就已經悄然成長了。”
“澤航……他真的是如同我年少一般叛逆,我那時候沒來得及攔住他,讓他離家出走了,你是不是在心底裏怨過我啦?”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他。
而後他又喃喃自語,“我句實話啊,雪的男朋友我看著是真的不咋地,多少人是能夠同甘共苦的呢?沒有,我的千金大姐被我捧在手心裏,結果就要去人家家裏做牛做馬?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完這個,他瞄了床上的人一眼,床上的麵容似乎更顯滄桑了。
“你……咱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啊?搞得雪離家這麼多年……我雖然時刻關注她,但是真的是不忍心啊。”
他沒有得到回應,但他還是繼續話。
“還是咱們語最貼心啊,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幸閱事情,就是擁有語這麼一個乖女兒,有時候我覺得她是上踢給我們這個家庭的福澤……打就那麼好看。不過實話,她跟雪真的有點像,嗯……一樣地好看。”
風遠呢喃自語了很多,直到房門被推開,有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勁瘦男人走了進來,風遠這才停住自己叭叭地個不停的嘴巴,抹了一下臉,這才對身後的人開口,“來了?我剛剛沒哭。”
身後的人:“………老板,我沒看見你哭啊。”
風遠:“……好了黑,你過來幹嘛的呀?”
被稱作黑的男人愣了一下,而後彎腰,“老板,我終於找到你了,你都瘦了。”
風遠看著他恭敬的樣子,淡淡地搖了搖頭,“我沒瘦,不過你老板娘瘦了。話你找我幹啥?”
他淡淡地望著黑,眼神飄遠。
黑是他一直以來的保鏢,當初集團事故後,黑依然不離不棄……
黑恭敬地看著他,“我……我沒忘記老板當初對我的栽培,一直想回來照顧老板,老板,我好想你!”
黑發自肺腑的話讓風遠嚇了一跳,“咳咳……你想我……我不敢當。”
然後他又神色一沉,話語重了起來,“我現在就是一個糟老頭子,沒錢沒權沒能力,拖著一身的債,我再也沒有權利指使你幹活,你走吧,趁我沒有後悔之前。”
“不!老板我不走,當初你給我開的工資是普通保鏢的十倍,我直到現在都沒有花完,如果老板需要我可以貢獻出來……”
風遠一聽他的話既怒了,“你之所以會有十倍工資!是因為你保護的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