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是二次失憶。
不過這件事,誰提,她跟誰急。
畢竟,正是因為這件事,她忘記了慢衫,這是插在慢衫心頭的一根刺,每次都能觸底反彈知道一件事:她忘記了她最最最愛的人。
可是,風語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二次失憶這件事和畢藝有何關係?
她之前和畢藝在一起,可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任何東西。
換而言之,她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失憶,怎麼他能知道?
想明白以後,風語就皺眉看著他,頓了下開口,“你不要胡說八道了。我不想和你繼續談下去,我要走了。再見。”
“小語。”
畢藝攔住她,不管不顧地把話全部都給說出來了,“當初和你分手。就是和你的二次失憶有關。”
風語:“???”
“哈,現在是我失憶,還是你失憶,我的事情怎麼可能和你有關啊,你就算想碰瓷,也拜托找個好點的借口好嗎?”
畢藝:“……你不要這麼說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風語雙手插進口袋裏,聽著他為難地開口,“我們是同學,我追了你那麼久。當初有一次出去玩的時候,你有一次喝醉酒喝到進醫院,我在醫院守了你一晚上。可那個晚上,醫生來了好幾次。”
風語沒有忘記這件事,正是因為他那段時間日夜不停地照顧她,所以她才會和他在一起。
她承認人在生病的時候是脆弱的,也可以承認是因為感動和他在一起。
現在回想,還是覺得當初的自己太潦草了。
畢藝知道她想起來了,他接著說,“那幾個小時,我都很煎熬。你喝醉酒後,昏昏迷迷一直在說胡話,後來睡著後你夢靨了,又是哭又是喊的,醫生過來後,診斷說你是以前受過什麼刺激,所以現在才會突然做這種噩夢。”
風語挑挑眉,“我經常做噩夢啊,不一定是受到什麼刺激。你被那醫生給唬住了。”
畢藝頓住,“不。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風語擰眉看他,“我親口告訴你什麼?我現在什麼印象都沒有。”
畢藝繼續開口,“你清醒的時候,和我說過你小時候的事情。”
風語抿唇,三歲前的生活她早就忘記了,三歲以後的生活,她在風家很好啊。
“你說了你和你親生母親的生活。”
畢藝的眼神很痛苦地望著她,“你說你三歲那年的時候,很不好。你母親帶著你獨自生活,她身體不好,經常生病。你還講了一個小故事:你說,你媽媽老是咳嗽,有一次你聽到媽媽咳嗽,你就盛了一杯熱水去床上給她,但是她不小心打翻了,熱水燙到了你的手,你當時還把你手上那個傷疤給我看,你說你被燙傷,而後又摔下去,嘴巴咳到了,上麵一條裂痕。”
風語擰眉。
她小時候,確實過得不是很好。
她的身上確實有摔傷的裂痕,還有一道燙傷的痕跡。
他說的是對的,可是她真的沒有多少印象了。
三歲以前的事情,也許她喝醉的時候印象很深。但是現在,她是完全沒有印象的。
“嗯,我以前確實過得很是不好。但……這,關你什麼事?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