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肖緩緩激動地笑起來，可是當她聽清楚風航的話以後，她詫異地回過頭去看他，“啊？”
風航笑了下。
他的眼睛閃亮著光芒，雙唇漾出的弧度，讓人沉醉其中。
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整個人仿佛都在發光。
肖緩緩不僅僅喜歡他，還羨慕他。她渴望出去，渴望站在這樣的人身旁。
她有些祈求地開口，“你，風航，求你了，帶我出去好不好？”
風航很是冷漠地搖頭，“不好哦。”
肖緩緩幾乎跌坐在原地，問他，“為什麼？”
風航聳肩，“我有這麼大本事嗎？”
肖緩緩祈求地看他，“風航，你……”
風航看著她，“不要說傻話了，嗯？這裏可都有監控，監視著呢。你瞧瞧你說的什麼話呀，是你傻還是我傻呀？”
肖緩緩聽到他這麼平靜地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就如同被雷給劈中似的。
癱瘓在原地了。
風航看著她如今這個樣子，說不出高興。
但也沒有很多心軟。
這一刻，他仿佛很懂這個人，她隻是想要拿他當跳板而已，他要是答應了才是傻了。
風航為了讓自己更加死心，他試探性地說了一句，“慢樹說他過幾天會過來看你。”
肖緩緩的雙眼果然亮了起來，“看我……”
她頓了下，而後矜持地說了一聲，“看我幹什麼呀？”
風航聳肩，“我也不知道呢。可他現在是慢家公司的副總，我聽說他最近老是喝醉酒，整個人的狀態都很差，還聽說他父母要他去相親，但是他卻因此生他的父母的氣。我問過慢衫，可是慢衫說一言難盡，我看……他應該是太受傷了。”
聽到了風航的話，肖緩緩的嘴角微微地勾起，她猜得沒錯，這兩個人，果真其中有一個還是為自己神魂顛倒的嗎。
她暗自為自己加油打氣，要自己繃住。
風航看著她微微勾唇的樣子，心沉了下去，他看了她一眼後，問她，“你說，在你心裏，到底是我重要點，還是慢樹。”
這個問題。
讓肖緩緩很難回答。
她該怎麼回答才是正確答案呢？
如果她說是他，那麼他可不可以大發慈悲把自己帶出去？
如果她說不是他，那他有空會不會去慢樹那裏說自己的壞話呢？
這個讓肖緩緩糾結起來了，她不知道哪個才可以讓自己好好地生存下來。
可她的沉默，已然讓風航哂笑起來。
她敏感地察覺到了，問他，“你笑什麼？”
風航看破她的內心想法，問她，“是不是在想，怎麼回答才是最好的？”
他又苦笑一番，“都落到現在這樣的田地了，還想著欺騙我，隱瞞我。肖緩緩，你果然很會為自己打算。”
肖緩緩愣了下，被他看破，可她根本不想承認。
但是風航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反而是直接開口，“剛剛騙你的。慢樹現在很好，也沒有借酒澆愁，我之所以這麼說，隻是想要看看你有什麼反應而已。”
“至於我。”
風航說，“我大方承認了：我是放不下我對你那份最初的感覺，這幾天我總是在想：為什麼一個人可以變得這樣？明明她身邊的人都對她這麼好，她為什麼可以變得黑暗？肖緩緩啊，我忘不掉你啊。我真的忘不掉當初那個很純粹的你。可惜她已經死了。現在的你，我隻能告訴你，我是不會做出任何帶你出來的這種舉動的，從你背叛風語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