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的腦中突然蹦出一個想法,她發現此刻的她真的就像武林的盟主,不,是天下的主宰,各派高手都跪在腳下,就連所謂皇上也隻是向自己走來。皇上站著,而自己卻坐在盟主的寶座上,雲舒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在為此刻而燃燒,就為了這一刻,她可以不顧性命,不顧未來,此刻,她為自己而活。
葉掌櫃生怕惹了麻煩,此刻早已亂了分寸,一是怕雲舒惹惱皇上,死一個雲舒不足為惜,可是她現在是武林盟主,整個武林為她陪葬可就不值得了;二則是怕雲舒在椅子上呆的太久身體支撐不住,故意不教雲舒武功的陰謀隨之暴露。葉掌櫃急忙道,“請盟主屈尊,拜見皇上!”
“我是盟主,這裏沒你的事。我要他跪下。”雲舒淡淡地說。
雲府上下一時間靜了下來,時間好似凝固了一般。隻有皇上一行人放緩了腳步向雲舒走去。
皇上內心也緊張得很,雖然他傭兵百萬,而今日隨身的護衛不過千人,而在場的武林人士眾多,其中不乏以一敵百者。如若真正起了衝突,恐怕難以占得上風,弄不好還殞命於此,改朝換代。更讓皇上捉摸不透的是,這個隻有六歲的武林盟主究竟是何方神聖,既敢蔑視君王,對武林中的前輩葉掌櫃也毫不敬重。莫非她真的集眾家隻長,已經無人能敵了?
且看這滾燙的寶座,其內力就可見一斑。可是各派一直勾心鬥角,為何會如此?莫非武林中人圖謀皇位已久,今日之事隻是請君入甕,專為造反而來?可是他貴為天子,即便明知是計,卻也不能就此退縮,失了威儀,也隻好硬著頭皮向前走了。
再看這葉掌櫃,更是萬分焦急。這雲舒剛當上盟主三分鍾就不聽他的話了,又得罪了皇帝,且不說整個武林命運如何,是他自己推選雲舒當盟主,事情追究下來自己難脫幹係。
然而此刻最難受的要算是雲舒了。皇上的動作一慢下來,椅子卻不隻是滾燙了。整個椅子已經被燒得通紅,雲舒的金絲戰甲也變得愈發柔軟了。
金絲慢慢嵌進皮肉,接著燙傷的皮膚開始變得焦黑,幸好有戰甲遮掩,才沒被眾人看到。雲舒心想,這或許是自己做過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如若真的把自己烤熟了,那恐怕武功再強的人也救不了自己了吧。
何況,還會有人救自己嗎?然而,雲舒感覺心底的一些說不清的什麼迫使她這樣做。雲舒不明白,她還太不了解自己,不過肉體上的折磨多少緩解了心中的痛。
“諸位平身吧。”終於走到雲舒麵前的皇上開口道。他貴為天子,即便下一刻是刀山火海,此刻仍然要擺出能容天下的大度從容。
雲舒不懂得什麼叫平身,但看大家都站了起來,也大概理解了意思。她已經在椅子上端坐了兩個分鍾,若再坐著恐怕真的是不能活了。此刻正是起身的時機,雲舒一甩戰甲,緊隨眾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