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提醒你。”葉誌國的表情陡然嚴肅,他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進來,才壓低了聲音,“陸司辰這個人變化莫測,心狠手辣,讓人猜不到心思,我雖然心裏還有他,但是千萬不能再繼續和他一起了。”
葉雲蕎的心髒又是狠狠一縮,抬頭複雜看著葉誌國。
葉誌國繼續說,“你別看現在陸司辰暫時放過了我們葉家,但是誰知道哪一天他不會又發瘋?”
葉雲蕎沉默了,陸司辰會嗎?
她也不知道。
雖然兩個人重新在一起後,他們約好了,誰也不提過去的往事,就當做是兩個人的重生,兩個人的全新的開始。
可是真的能忘記過去嗎?
殺害陸思媛的凶手始終沒有落網,陸家對他們葉家,對爸爸永遠都有恨意,就算陸司辰真的能說服陸家人接受自己,那這條深深的疤痕卻是永遠磨滅不了的痕跡、
就像是她,也會在無數次的噩夢裏驚醒,回憶起當年陸司辰對自己做的一切。
縱容他現在把自己捧在手心裏,但那種溫柔和假象在每一次夢醒之後,總會渡上一層透明的無法觸及到內裏的玻璃,仿佛所看到的一切,都不過是一種假象。
葉雲蕎皺眉,臉色也一點點的蒼白。
“蕎蕎,爸爸知道……你喜歡他,但是……喜歡也不能當飯吃啊,你和他在一起,很有可能會沒命的,你聽爸爸的,你別管我了,還是趕緊去他找不到的地方吧……”
葉雲蕎心裏一驚,眉頭皺的更緊,“您說什麼呢?您的身體才剛剛恢複一點,我能去哪裏?我不可能丟下你不管的……”
“可是……”
葉誌國明顯很擔心。
他一輩子走下來,現在一無所有,連身體都搞壞了,就隻剩下了這麼一個女兒,他現在沒有什麼心願,隻要女兒好好的那就足夠了。
葉雲蕎給他拉了拉被子,低聲,“我和他的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我不是告訴過您了嗎?我和他很久之前就已經分開了。他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葉誌國一臉的欣慰,“其實昨天晚上,我和一個老朋友聯係上了,是你齊叔叔,就是小的時候,經常帶你去放風箏的那個叔叔,你還記得嗎?”
葉誌國這麼一說,葉雲蕎的記憶裏果然就想起了的確是有一個叔叔,小的時候常常到家裏帶她一起玩。
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這個齊叔叔每次來,還都會帶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據說是齊叔叔的兒子。
隻是有些殘疾,右腳跛了。
葉雲蕎那時候年少不懂事,還因為學他走路被家裏人教訓了一頓。
隻是,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現在提到他做什麼?
“那你應該還記得你那個洋洋哥哥了?”
葉雲蕎皺眉,那個有殘疾的哥哥,好像的確是叫這個名字。
她輕輕的點點頭,有些不解,“爸爸,你突然說這個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