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妙韋肖兄弟經過三的調養已傷勢初愈,二人都是閑不住的主,就想下床走動走動。
公輸孟啟怕他倆過於急躁,強留二人坐在自己身邊聊。
此刻船隻失控在河中亂晃,兄弟倆再也坐不住了,衝上船頭對公輸孟啟齊聲喊道:
“陛下!趕快靠岸!汝河兩岸皆是沙洲即使擱淺也不怕。”
公輸孟啟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他早已下令靠岸,可回旋的水流太強船隻根本靠不上去。
這一切都是由於“迷離津”奇特的地理因素造成的,今夏入汛後的洪水要比平時大出許多倍,原本四百米寬的河麵現在超過千米,即便是“石梁橋”在也會淹沒在洪流之下。
正是由於河床上石梁特殊的存在,使得南北兩大水係在此交彙,各自帶來的泥沙均無法逾越石梁,分別在石梁兩邊淤積。
若是枯水時期,以“石梁橋”為界,北邊黃沙,南邊黑泥,涇渭分明。
淤積的泥沙把“迷離津”變得像個平置的沙漏,“石梁橋”就像沙漏中間細腰處的腰帶。
橋下的兩股水流也因河道變窄流速異常湍急,可又都會被對方阻擋被迫向兩旁分開回流,形成巨大的回旋和渦流。
平時尚且如此,洪水期流量更大,回旋和渦流自然被擴展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韋妙:
“陛下!是回旋!太強!必須上岸牽引!”
韋肖:
“陛下!是渦流!太強!必須岸上牽引!”
公輸孟啟:“……”
現在距離右岸至少也有兩百多米,而且岸邊是空曠的沙洲,連樹也沒有一顆。
即使是“長身劍”在使用“飛索淩空渡”都恐怕難以錨固。
左岸,“旭日弓”的中央集團軍還未趕到,同樣空無人影。
船隊中全是工兵,如果有水性精湛的水軍就好了。
公輸軍團必須要有水軍!公輸孟啟暗下決心……
韋妙:“陛下!快,助我上岸!”
韋肖:“陛下!快,送我岸上!”
兄弟倆均操起長長的篙杆,準備來個撐杆跳,不過兩百多米的距離還是打消了二人瘋狂的想法。
不過二人的舉動讓公輸孟啟頓時有了主意。
“速抬床弩到船頭!摘去箭頭準備發射!”
看到巨大的床弩和光禿禿的箭杆,韋氏兄弟立刻明白了公輸孟啟的想法,這是要載人發射啊,正好是大顯身手的機會。
兄弟倆立即爭先恐後道:
“陛下,讓我來!”
船隊中還真沒有其他功夫高手在,首發肯定不能出岔子,否則會讓軍心動搖,混亂的船隊將更加絕望。
“你確定行,你的傷……”
韋氏兄弟能在數千禁軍的包圍下突圍功夫定然高強,隻是才休養三兩日……公輸孟啟雖有憂慮,卻無人可替。
“是的!陛下!”
韋妙斬釘截鐵地回答,還一把攔住了韋肖。
“兄弟,別爭!哥比你少挨了兩箭,就讓哥先射一發吧。”
韋肖話到嘴邊終於改口,悻悻道:
“老大就是會占便宜,那就讓你先射吧。”
巨大的床弩由三張鐵胎弓兩正一反串聯而成,摘掉箭頭的箭杆直徑一寸,長有七尺,幾乎和韋妙的身高差不多。
現在箭已在弦上,繩索的一端係在箭頭後麵,另一端係在韋妙腰間。韋妙的手中還握有一條粗大的纜繩。
“你有多重?”
公輸孟啟問。
韋妙愣了下,回答道:
“一百三十六吧。”
“嗯,比我重二兩呢。”
韋肖在一旁聲嘀咕。
“好!絞動弓弦到距離刻度六百,仰角四十五度。”
公輸孟啟下令。
“六百刻度距離已到,四十五度仰角已到。”
指揮發射的弓弩手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