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實驗中學就讀初二的這一年裏,雖然自己並沒有怎麼認真聽過課,在學校的時候更是大多數時間都處於昏睡與看、寫這樣的“不良”狀態中來回地切換,但是自己的學習成績始終居於中等偏上的位置,每次在期中考試、期末考試的時候,自己也總是屬於“出考場”的隊伍裏。也就是在這一年,除了語文作文的成績極其優異之外,我的數學與物理、地理三門科目也漸漸凸顯出來,鶴立雞群。數學和物理兩科自不用,除了自己骨子裏就是“偏理科”的孩子,還參加了各種課後輔導班之外,爸爸媽媽為我請的“家教”也是功不可沒。但是對於我的地理課成績,那隻能,我確實在“地理”這個專業領域裏麵有著較強的賦了。

初中的時候,大家剛剛接觸到“地理”這門課程,而地理課上所學的東西也都是一些比較基本的常識性知識。那個時候,部分孩子們連自己所在省份的省會城市是哪都不知道,甚至可能對於什麼叫做“省會”都不清楚。但是那時候,我不但知道中國所有省份的省會城市,並且知道每個省份前幾大城市都是哪座,還能夠直接出每個省份城市的汽車牌照號碼並排出順序。隨便舉幾個例子:比如論江蘇省:蘇A是南京、蘇B是無錫、蘇是徐州、蘇D是常州、蘇E是蘇州;論浙江省:浙A杭州、浙B寧波、浙溫州、浙D紹興、浙E湖州、浙F嘉興;論陝西省:陝A西安、陝B銅川、陝寶雞、陝D鹹陽;論廣東省:粵A廣州、粵B深圳、粵珠海、粵D汕頭、粵E佛山,等等。至於自己所生長的遼寧省,還有臨近的吉林省、黑龍江省、河北省等等,那就更不用了,別是城市,就是隨便一個縣城的名字,我都能把其所屬的城市直接答出來。除了識別城市和所對應的車牌號之外,初中時代的我也已經開始顯現出對於方向感的把握、以及對於識別地圖能力的特殊擅長。我在這裏將幾件事簡單回憶一下,同時也將我自認為促使我具備了一些超出同齡孩子能力的緣由一一分析,並希望自己曾經經曆過的這些,或多或少能夠幫助到年輕的爸爸媽媽們。

先回到自己學的時代吧。由於學區分配的製度,所以自己所住區裏麵的同齡孩子們也都上的同一所學,無論上學還是放學,大家吃喝都在一塊,漸漸形成了一個圈子,更是因為大家都住在同一所區裏麵,所以我們的爸爸媽媽們也自然都是很好的朋友。朋友中有一個叫“雨晴”的女孩子,她媽媽姓閆,我們都叫她“閆姨”。閆姨不但是大學語文教師,還寫過書,寫作的水平一流。於是,在大人們強烈的呼籲下,她就在自己家裏辦一個輔導孩子們寫作的課後班。當然了,來學習的都是一個院子住的孩子們,閆姨也沒有向他們收學費,開設這樣一個輔導班也完全是出鄰裏之間的善意而已。寫到這,我突然想到,自己在初中的時候之所以作文能力能夠如此優異,除了看過大量的書之外,閆姨——或者應該稱為“閆老師”在學階段對我的啟蒙式教育也應該為我打下了深厚的功底。但是對於這段作文輔導班,我印象極深的並不是閆姨如何教我們如何寫作文,而是當時掛在閆姨家裏牆上的一張世界地圖。

閆姨的課堂是兩個時,而每節課中間總是會給孩子們大概十五到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每次在休息的時候,我和閆姨的孩子雨晴、以及另一個和自己關係非常好的叫“劉遲”的男孩子便用掛在牆上的世界地圖作為道具來玩遊戲。這個遊戲的規則也非常簡單:兩個人站在一旁蒙著眼睛,另一個人在地圖上麵隨便選出一個地名出來,然後讓蒙著眼睛的兩個人同時去地圖上找,先找的人獲勝,獲勝的人有資格成為下一輪的出題者,依此類推。剛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三個孩子都很“純潔”,所出的題目也往往是類似“北京”、“東京”、“漢城”這樣極其簡單易尋的地方(那個時候,韓國的首都還叫做“漢城”)。自然,為了讓遊戲變得更加有挑戰性,幾個人便十分默契地同時提高了考題的難度:考題的地點從“北京”、“東京”漸漸變成了“馬德裏”、“堪培拉”甚至“雷克雅未克”、“裏斯本”和“奧斯陸”;從“日本”、“印度”漸漸變成了“捷克斯洛伐克”、“立陶宛”甚至是後來的“佛得角”、“瓦努阿圖”還有“安提瓜和巴布達”。而考題也不再僅僅限於一個地名,而是演變成了層層相扣的複雜問題,比如:

“加蓬的首都是哪?”

“聖多美和普林西比在哪個海上?”

“金沙薩這座城市位於哪兩個國家之間?”

“蘇裏南右邊是哪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