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婷的工作室簽約了幾個網紅，薄晚煙跟著春景來到她的工作室時，已是黑之後，網紅們早已上線，在對商家們送來的商品進行直播售賣。
到達李婷婷工作室之前，薄晚煙心裏幻想著網紅們光鮮亮麗的直播間，也想著平常隻能在手機上刷到的網紅們，是如何工作的，但到了李婷婷工作室，她就被眼前景象打敗。
“來，進來，先自己到處看看。”
李婷婷接到哥哥電話，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春景笑著感激道，“謝謝，你要是忙的話，先忙直播吧，我們在一旁看看。”
“也行，那你們自己先待會兒，我今晚有個直播很重要，是大品牌服裝。”
春景點著頭。
薄晚煙站在所謂的工作門口，笑容凝在俏臉上。
直播間裏也是透露著一股子粗糙的氣息：這間工作室同時又被主人拿來當做了倉庫，所以網紅們在直播時，周邊都是亂七八糟擺著的衣服、鞋子、包包樣品及各種麵膜和口紅，空氣裏都充斥著新拆封的塑料袋的味道。
“我有60萬粉絲了，分布在北上廣深這些大城市，跟我家的另外幾個簽約網紅不同的時，她們對接的消費群體隻是四五線城市的縣城直播是畫風也不一樣。”
李婷婷忙過一陣之後，直播進行到40分鍾之後，她看了下後台轉化數據，還比較滿意，便交給了工作室的第二把手網紅，接著她的直播繼續賣衣服。
然後才得空跟薄晚煙聊自己的事業。
“你們晚上會直播到幾點？這個行業因為電商的興起，競爭激烈吧？”
李婷婷抽著煙，塗抹鮮紅口紅的唇揚了揚，“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春景好抱著筆記本一邊紀筆記，好奇道：“什麼詞？”
“殘酷！”
“我們電商直播的一，往往是從你們在公司上班的白領們下班隻是開始的，因為這個點，黃昏時候嘛，大家都陸續下班，在地鐵上、回到家，癱在沙發上開始耍手機，我們這個時候就要搶占他們的時間和興趣！”
為了上鏡，李婷婷臉蛋塗得跟僵屍一樣白，在燈下，薄晚煙看得有些悚然。
嘴唇很紅，也是為了上鏡效果。
兩人結束完采訪，從李婷婷工作室出來，薄晚煙百感交集。
回家路上，經過一家4時便利店時，春景將車速減慢，溫柔的問，“晚煙，咱們要下車去便利店購物嗎？”
薄晚煙靠在椅子上快要睡著了，聽到春景在問她，才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好啊，去買點零食回去，我的零食櫃裏已經缺貨好幾了。”
春景嗬嗬嗬笑起來，把車靠在深夜的路旁，“你不是要減肥嗎？還敢吃零食。”
“我又不胖，隻是瞎嚷嚷來著。”
兩人還像以往那樣，一起出行，一起去便利店買零食。
“歡迎光臨！”
走進便利店時，門口的商家門禁對來往客人播報著歡迎語音。
春景保護著薄晚煙先進店，然後才跟著走進了亮堂堂的便利店，不過，他一向對便利店的零食不感冒，所以，薄晚煙進去挑選之時，他便是無聊的在店裏四處張望著。
忽然，他看到坐在玻璃牆邊喝著一罐啤酒的熟悉背影。
他愣了下，剛忙走到貨架另一端去找薄晚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