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背後抵著牆,一隻手抵在夜冥寒的胸口,另一隻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十年前我答應你離開三天之後回來找我,我一定會等你,但是臨時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
哪怕是經過了昨夜,眼前的女人已經是他的餓了,但是夜冥寒還是不願意提起十年前的事情。
舒念:……
舒念狠狠地推了夜冥寒幾下,但是這家夥如同磐石一般,怎麼推都推不動。
胸腔間翻湧的厲害,又要發病了,她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舒念狠狠心,猛地一口咬住了夜冥寒。
夜冥寒摟在她腰上的手漠然一緊,隨即有鬆開了她,整個人後撤了一步,眸光黑沉的盯著她。
看著他眼底隱隱的手上,舒念想要解釋,但是喉底的癢意越發的明顯,她知道隻要一開口恐怕又要吐血了……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那麼狼狽的模樣。
“為什麼?”
夜冥寒一字一句的開口,聲音冷如冰窖。
他看著舒念,眸光越發的暗潮洶湧,蓄著驚濤駭浪一般。
舒念輕輕咬了咬嘴唇,低著頭避過了他的眼睛,她一隻手撐著案桌上,穩住了幾乎要滑落的身體,另一隻手狠狠的跩緊,指尖都陷進了掌心裏麵,隱隱的刺痛,和體內毒發的疼痛根本就沒有辦法比較。
她來找冥王要解藥,但是夜冥寒就是冥王,卻連毒藥是什麼都不知道。
舒念不知道陸遠笙這具身體還能撐多久,但是她就是不想要這個男人看到她這個模樣。
他已經受了這麼多苦了,她不能補償他,也絕對不能再拖累他。
夜冥寒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樣子,想起昨天她的反抗,緊抿著嘴唇,聲音嘶啞的如同砂礫在摩擦一般,“若我不是冥王,不知道解藥的事情,你昨晚拚死也會反抗到底是嗎?”
舒念哭笑不得,怎麼可能,以她的實力,要是真的不在乎這個身體,拚死也會抽的想要非禮她的登徒子哭爹喊娘的。
喉底的血腥氣霎時間湧了上來,她撐著身後的案桌猛地注射後呢,背對著夜冥寒,看上去隻是不想理會他一樣。
過了一會兒,身後傳來腳步聲,一點點的遠去,應該是他出去了。
舒念伸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唇,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滲出,低落在了案桌上,染紅了上麵雪白的畫卷,一片豔麗鮮紅的顏色,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宿主,難得看到你這麼隱忍,你不是一直都是那種恨不得拿著大喇叭說你做過的事情嗎?”213涼涼的聲音再次響起。
舒念出奇沒有貶它,而是低低的苦笑了一聲,伸手狠狠拭去唇角溢出的鮮血,“除了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之外,我還有一個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