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確是又瘦了,我可作證,五弟的沒錯,該自罰一壺!”
四魔之首擎,身子稍前傾,將麵前那頭顱般大的酒壺拾起朝擎穹遞了過去,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笑意。
隻見擎穹又將酒壺推將回去,猛的搖搖頭道:“老二,你休想再騙我喝酒,上次你也是如此,可被你害慘了!”
“這次是這次,你何故扯上次,那已是一年前的事了,趕緊先把這壺酒喝了!”
那擎哪肯輕易罷休,幾經波折卻又將酒壺遞至擎穹麵前。
“二哥所言也並非無理,我們至今也是許久未見,對上我們,大哥你就認栽吧!”
見擎穹還想將酒壺推回,冉音連忙出手橫亙在酒壺前,看著那纖纖玉手,擎穹推將不動卻也不好再次加力,隻得將酒壺收下。
———冉音者,迅如紫蝠,通體紫褐,脊背上立有兩扇紫翼,來去無聲,似如閃電,身形隱遁,隻需一瞬。
“也罷,既然四妹都這麼了,我且先飲下這壺酒,再好好與你們理論理論!”
話止,擎穹便仰頭舉起那酒壺,一飲而盡,而後將酒壺於眾人麵前倒置。
“我已飲盡,接下來該你們三個自罰一壺了!”完指了指之後坐下的三人,右手一招,酒堆裏飛出三瓶正好落在擎、黎池、冉音麵前。
“為何?我們又沒犯什麼錯,何來自罰一?”擎心中疑惑,濃眉微皺。
“嗯是無甚大過!”
擎穹頷首,緊接著又帶有些幽怨道:“可你們坐下便是,何苦弄出那麼大動靜,莫不是要拆我房梁?你自己該不該自罰一壺?”
“該罰!”
任悠點點頭很是讚成,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五弟你?”
擎正想開口狡辯幾句,可被那黑漢從中打斷,轉頭看向任悠,眉頭微皺,卻又不好多些什麼!
“大哥所言甚是,應當自罰一壺!下次一定注意控製力道!”
罷冉音也提起一壺酒飲了起來,那酥軟的聲音讓人沒有抵抗力。
“四妹你”
擎見狀沒了主意,氣急敗壞之下隻得搖了搖頭歎氣道:“也罷,即如此,我也飲一壺便是!”
酒過三巡,一直沉默不語的黎池這才放下手中早已見底的酒壺,右手握著壺口摁在地麵上,微微抬頭望著擎穹沉聲問道:“大哥,有事直無妨,我等兄弟三百餘年,如今早已無懼!”
———黎池者,九州青鳥,氣勢如虹,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唉!也罷!”
擎穹見黎池問起,輕歎一聲同樣摁下酒壺,仰首朝四人正色道:“現八方神域格局如何?”
擎翻手一抹嘴角,將殘留的酒水擦拭而去,低頭沉思片刻方道:“禦神域十六閣暫時還算安穩,風亙草原二十四原現由風巽原統一管理!”
“至於陷龍沼澤,如今九澤各自為政,不足為慮。再看那熾焰炎域,五門暗自爭鬥,腐敗已久!”任悠繼擎之後,眼神之中略微閃過一絲輕蔑,似乎這兩域已入不了他的眼。
“死亡地獄十一殿,如今依舊悉聽地坤殿調遣,這麼多年來從未改變,畢竟他們的背後可就是那暴亂之地啊,輕視不得。”完冉音拎起一壺酒又飲了起來,一壺將盡方才接著到:“然而震魂雷域的四穀卻依舊窩裏鬥,鼠目寸光,奸人當道,這點五弟應該深有體會!”
“四妹,你這不是揭了五弟的底了嘛,僅僅隻是安安穩穩的過了三百年不到,人心便已經顯現出來了,就連四妹你那滿是期待的萬劍神山的八山如今也是勾心鬥角,惡性競爭。依我看估計也就西星冰湖的六宗較為團結,其餘五宗對坎水宗那叫一個唯命是從!”黎池著著不由感慨起來
這就是人性啊,卻又由不得忽視!
擎穹起身,走至右側牆壁前,上麵掛了一副地圖,通體泛黃已有些歲月。來回徘徊良久,才下定決心指了指西南方向的風亙草原道:“二弟,你且替我走一趟!不到萬不得已切莫殺人!”
擎聞言一愣,心中尋思了會兒,至於目的可想而知,無需明。
“大哥莫要擔心,你知道的,雖然我是個粗人,但下手自有分寸!不需一月我便可回!”
罷,隻見擎起身,一道黑氣由下及上席卷全身,陰風漸起,隻一瞬,便消失在宮殿之中,再次現身之時已然到了城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