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事,來篇番外——
年少的時候,歌樓上聽雨,紅燭盞盞,昏暗的燈光下羅帳輕盈。
每當下雨,不管多麼複雜、沉重的心情,最終都會歸於寧靜。
她叫慕容雪,長著一張清秀的麵龐,文靜而優雅,一顰一笑間便讓人難以忘懷。
第一次見她是在東三街的十字路口,空淅淅瀝瀝下著雨,路上車輛不多,行人慌亂跑過斑馬線趕著下班回家或是接送孩。
而她撐著一把印著青綠色荷葉的折傘,靜靜的站在路口,看著雨滴高高落下,撞擊地麵後迅速濺開。她很專注,看得出神。任由綠燈變紅燈,紅燈又變綠燈。
仿佛時間都靜止了般,眼看綠燈又要變紅,我上前用我的傘輕輕碰了下她的傘,很幼稚,但是很值。因為她轉過身看了看我,並對我禮貌性的笑了笑。
我:你都等了三個紅燈,再不過去可就又紅了。
她了句謝謝,聲音很甜美。
這才邁出細步,向著馬路對麵走去,我依依不舍的跟在後麵,想知道她離去的方向。
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停住了。
就在斑馬線盡頭的一個咖啡館門口,她將傘收了,走了進去,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我鬼使神差的也走了進去,坐在了她的對麵,也望著窗外,心情格外的平靜,略帶有些忐忑。
她依舊看的出神,直到服務員將咖啡端了上來,才發現我的存在。
氣氛有些不對,我有了撤退的想法,或者換一個鄰近的座位,但是在我即將起身的時刻。
她叫住了我:你也喜歡聽雨嗎?
我看著她沒有回答。
她繼而看著窗外道:隻有在下雨,我的心情才會歸於平靜。
我朝著她看的方向看去,雨水不住的拍打在石板上,清爽的空氣撲麵而來,腦海一片空白,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我也喜歡下雨,因為隻有在下雨的時候,我才能做回我自己!
我靜靜的道,因為原本心底的失落在這一刻突然沉寂了下去。
她聞言,眼神閃了一下,扭頭看了我一眼,便又瞥了回去。
她微微張口問:你是個作家嗎?
我搖了搖頭。
那你是一個音樂家?她又問到。
我還是搖了搖頭。
見她又要問,我先一步開口: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我一無所有,好像被這個世界拋棄,不想回家怕父母失望;朋友不多交情也不夠深;似乎我注定了與孤獨相伴。
她果然沒有再話,和我之前心中所想的一樣。
我太過於渺,到沒有一個值得關注的地方。
迷茫、無知又無助。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動作是那麼的優雅,簡直就是一個詩人。
我也端起了咖啡,打算喝完就離開,不再做片刻停留。
如果我是你,就會跑進雨水之中,感受那來自空的呼喚,怒吼、咆哮,哪怕落淚也無人知曉,因為雨水會順著你的臉頰流下,帶走你的傷悲。
她的很慢,也很用心,讓我無法反駁,甚至正如她所的,有種衝進雨水中的想法。
緊接著她了她的名字和處境:我叫慕容雪,是個流浪者。
她這麼著,有種淒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