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精彩。”馮教官的聲音突兀響起。
“要是明還想訓練，趕緊去軍務處領藥劑。”馮教官拍了拍手，“按照規定，今晚你們都得睡訓練場。”
“我？”釋毅看到馮教官連他一起指著，不由納悶地問道。
“是你自己的，不需要，時間超過五分鍾，再，你也不光隻用了拳腳功夫吧。”馮教官露出一排明亮的牙齒，繼而揮了揮手，“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
半個鍾後，李明輝拿著一床單被以及一個枕頭，將其放在鋪好帆布的訓練場上，因為及時投降，他受傷反而是最輕的，所有第一個出來，為大家鋪床底單。
不一會兒，薑明還有方獻安倆人相繼回來，“這麼快，搓個藥要起碼要二十分鍾吧，別你們被忽悠倆句，就為我們偉大的祖國省這一瓶傷藥吧。”李明輝看到眾人這麼快回來，驚訝地道。
“你以為啊，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受一點傷有什麼了不起的，明睡醒，包管什麼事都沒有。”薑明擼起袖子，“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年輕而強壯的肉體。”
“得瑟。”李明輝一聲嗤笑。
“沒有啦，別看人家釋毅打得狠，手下留著勁，隻是皮外傷，睡一覺就沒事了。”方獻安淡淡地解釋道。
“那路凡還有蕭恒越呢，跑去偷吃了？”
“路凡體能透支，還在使用藥劑，蕭恒越撞到腰，正在搽藥，不過都沒什麼大礙，等下估計就回來了。”
“我的乖乖，這腰傷到了可了不得，這回訓練結束，得出去好好補補身體。”李明輝鋪好被單，坐了下來
“來五十串大腰子。”薑明也放下手中的枕頭，跟著李明輝胡吹了起來。
“得了吧，就你這身板，別到時虛不受補。”
“呦，挺熱鬧的，什麼呢。”路凡和蕭恒越野同時回來，蕭恒越看到倆人鬥嘴鬥得開心，也湊了過來。
“討論你的腰子，該不該補一補。”薑明趁機調笑氣蕭恒越。
蕭恒越摸了摸自己的腰，“我腰子沒啥毛病。”
幾人插科打諢了幾下，就陸續收拾了東西，躺了下來，夜晚的空繁星點點，倒也映襯地這一個偌大訓練場別有一番氣象。
“別吵。”
“有蚊子咬我。”薑明和蕭恒越還在拌嘴。
而方獻安躺在路凡隔壁，他看著路凡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哦。”路凡從恍惚中回神，“沒什麼，就是在想教官過的話。”
“馮教官？他什麼了？”
“不是。”路凡望著明亮的空，“從來到這裏為止，教官們過很多話，是在學校裏聽不到的，我覺得很有意義。”
“你這是在複習麼？聽你是年年名列第一的三好學生，果然不假。”方獻安又接著道，“教官們的話，不跟學校老師的差不多。”
“不一樣，老師教的是知識，教官教的，是人生存的道理。”上的星星璀璨奪目，路凡雙眼幾乎不願離開。
沉默了片刻，方獻安忽然轉身來，“路凡，你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就在那個時候，你明明可以像李明輝一樣，選擇投降，相信同樣沒有人會怪你，為什麼要拚了命地死撐著。”
“為了一口氣。”當雙眼直視星空，就感覺滿的星光都被納入了眼中。
“為了你的女朋友？”到這裏，方獻安不由心了些，每個人都有些禁忌，不願旁人觸及。
“算是吧。”路凡的聲音有些惆悵，他的事跡大概傳遍了整個校園，既然這樣，幹脆坦蕩的承認。
“這也是你來軍備隊的理由？”
“能夠駕馭金錢的，自然是權利地位，沒有這些東西，拿什麼來爭？”也許是開始的話題觸動了路凡，他並不排斥這種隨緣式的交流。
“這麼，你是想進那個軍校？”
“來軍備隊的，誰不想去？”
“也是，不過我不一樣，我的夢想是當一名作曲家，但我的第一誌願還是會報這個學校。”
“為什麼？”
“不為什麼，人生來有些事就是注定的，如果沒辦法抗拒，就隻能老老實實地接受。”這句話的時候，方獻安很淡然，仿佛在談論一件不關於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