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老道愣了一會,大笑幾聲,自嘲道:“少俠神功奧妙,我一糟老頭子怎會認得?”
“哦?”南宮宇眉頭一挑,逼近老道,麵漏凶光的質問道:“當真不知?”
麵對南宮宇赤裸裸的恐嚇,老道依舊不失方寸,笑意盈盈的道:“老夫隱居這深山多年,從不打謊。隻是覺得這門功夫很是神奇,這才出此一問。”
南宮宇眯眼盯著老道,後者也是目不轉睛的跟他對視著。良久,他微微一笑,繞過老道向樓閣間的古樹走去。
他也是多慮了,打從記事起,鎮子裏的人就這老道在此隱居,哪會知道什麼玉髓真經。再,方才那老道跟他對視,目光毫不閃躲,想來不是在撒謊。
靠在古樹邊,一坐就是一整,抬頭已是夜幕星河,南宮宇卻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眼神恍惚望著漫繁星。
他之所以沒有離開,是想明和姐姐一起去爹娘的墓前拜一拜,畢竟自己這一去不知何時歸,況且姐姐已經十年沒有回過家了。
雖然不知道姐姐為何能忍心十年不回家看看,但想來是有苦衷的。
夜晚一股涼風吹過,南宮宇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餘光一撇,身邊一個長長的影子搖搖晃晃的靠近。
“舅舅,爹爹讓你今晚和太師父睡一起。”
耳邊傳來張宇奶牛似的聲音,南宮宇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甥,道:“舅舅今晚就睡這。”
“可是夜裏很冷的。”
“舅舅不怕冷。”
張宇欲言又止,向前幾步彎腿靠著大樹坐在了南宮宇身邊,笑出兩個酒窩,道:“我陪舅舅吧,我也不怕冷。”
南宮宇沒有話,隻是笑著揉了揉張宇的腦袋,轉頭望著夜空中點點繁星發愣。張宇也學他抬起頭,一臉恍惚的樣子像是在思考人生。
畢竟隻是一個八歲的孩,沒一會兒便睡著了,發出略有沉重的呼吸聲。
南宮宇好笑的搖搖頭,將家夥抱到老道房子安置好後,靠在古樹旁睡了一晚。
“舅舅,吃早飯了。”
夢中,仿佛有個孩在搖晃自己的身體,南宮宇睜開朦朧的睡眼,竟是張宇。他不禁自愧的搖搖頭,自己這外甥可比時候的自己還要懂事。
吃過早飯後,南宮宇向南宮玲道明了意圖。南宮玲和張銘好像很是為難,一問才知,那老道從不讓兩人下山,當初張銘下山搶人可是絞盡腦汁、費勁口舌才征得老道的同意。
南宮宇心想這老道也是奇葩,自己隱居深山不問紅塵也就罷了,還非要將自己的徒弟一家束縛於此。就是想有個人陪自己也不帶這樣的吧。
無奈,他隻好去向老道求求情,可沒想到,那老家夥竟然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了。
於是,南宮宇和姐姐一家子一同踏著石路下山,來到了爹娘的墓前。
幾人跪在兩老墓前磕了幾個頭,南宮玲淚光閃爍的了一大通肺腑之言,張銘也是為當年的行為做了真誠的懺悔。
良久,幾人才緩緩起身,南宮玲問道:“宇,你日後有何打算?要不跟姐姐去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