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金戈鐵馬銅轅,真龍難安蜀川。霸王拔山力蓋世,難抵楚曲婉轉。
大風吹遍九州,諸侯呂氏俱休。帝王殿閣多眷戀,誰知何日易手?
在下這一首西江月,的正是漢朝高祖的閑話。在下行曆半生,起起伏伏,深感世間名利幾易其手,榮華富貴亦是過眼雲煙,王侯將相爭鬥,卻苦萬姓黎民,可謂:凱旋慶功之美酒,鰥寡孤獨淚釀就。正應了元人張雲莊所作那首《潼關懷古》之言: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在下恐眾看官看的突兀,便不得不贅敘些秦的往事。
話秦朝始皇帝掃六合,一統下,可謂威至人極,然其得下後便大修阿房皇陵長城,征發徭役百萬,去者十有九不歸,可謂“下苦秦久矣”,頓時下自立王者數十,下大亂。
正所謂“亂世必有英豪出”,這一朝出了兩位大英雄,一位便是名將項燕之孫項籍。話當年秦大將王翦攻楚,其祖父項燕率楚傾國之軍迎敵,後戰敗被圍,突圍中身創數十,燕見無法脫身,向怒喉,雲:“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罷便橫劍自刎,血濺五步。
誰知這聲傳達九重,震得至高的鴻鈞老祖靜心修煉不得,便問身旁弟子何事,左班執博聞真君略動耳,報曰:“楚人項燕戰死,臨死一吼,氣射鬥牛,遂擾了師父清修”老祖又聞右班執強識真君緣由,真君回道:“師弟所言不錯,這項燕亦是星宿下凡,今其肉身雖死,魂魄卻是難離,加之戾氣極重,黑白二使難以近身,如此,人間恐有劫難。”老祖搖頭道:“罷了,罷了,合該人間有此劫難。”老祖眼微睜,輕撣手中拂塵,隻見項燕元神自地直入至高,到了老祖手中。老祖見這元神雖到了自己手中,卻在大中指頭間亂撞,老實不得。老祖見此,歎了聲氣,道出一語:
哀,哀,哀,三代忠良無善終。
怒,怒,怒,畢生本領有何用。
悲,悲,悲,嬴氏族後項氏從。
歎,歎,歎,心直氣傲萬事空。
憐,憐,憐,祖孫同劍了此生。
左右班執真君聽此,齊衝這元神吹了口仙氣,這元神便乖巧了許多,不再打撞。老祖見此,將元神扔下凡間,道出八字箴言:“萬般皆備,唯缺聞識。近水興亡,土亥運敗。”這元神被老祖扔入項家,正砸到項籍頭上。項籍被砸的太猛,暈死過去,醒來後覺得自身神清氣爽,力大無窮,再見銅鏡,目生重瞳,全家以為奇。這項籍成年後,胯下踢雲烏騅,手中烏頭鐵戟,殺光秦軍千萬,滅暴秦,報世仇,號“西楚霸王。”。
罷項藉,且另一位英雄。其乃是一布衣,並無顯赫身世,甚至可稱之為潑皮無賴。這不是別人,正是漢高祖皇帝劉邦。哪個能知這潑皮無賴,卻是華夏真龍子。
卻項藉滅秦後,又與劉邦鬥了幾年,人稱“楚漢戰爭”。這楚漢相爭本是凡間之事,卻是誤惱了上神仙,方引出這後邊的閑話。
項羽因年少扛鼎之時,道了妄語,開罪了大力神誇娥氏,便為其所咒,日日吐血,身虧體乏。亞父範增急的夜不能寐,急忙求神卜卦,遍尋仙士。一日,範增早起沐浴更衣,算了一卦,是個中吉卦象,心中不免欣喜。忽有士兵在外稟告,曰有一鶴發童顏之老者求見,範增聽此,知那人來路非常,急忙請來相見,隻見那老者:
銀發蒼蒼,雙目放光。腰背筆直,長髯及胸。
手持拂塵,道袍披裝。大步慢走,耳明八方。
範增見這人仙風道骨,不免心中增添幾分恭敬,躬身問道:“敢問仙長光臨軍中,有何賜教。”那道人緩緩道:“我聽你每日焚香禱告,何須多言。”範增聽此,心中一驚,心想這回是碰到神仙了,便直言不諱,道:“我兒項羽殺氣過重,被減了陽壽,還請仙翁賜福我兒,先定了下,再究其罪。”那道人聽此,掐指一算,道:“陽壽雖是減了,但也不至於這般苦處,我有一方,能保他命至半百,餘下歲月,還見其功德。”範增聽此,急忙道謝,曰:“還請仙長不吝賜教。”那道人哈哈一笑,道:“你隻需在其枕下放我神符便可,若是損了,便難保你兒了。”罷化作一陣白煙,遁出門去。白煙散去,範增見地上有張符紙,上麵畫得卻是全然不懂,心知此事重大,亦知項羽非是那信邪的人,便也未知會項羽,暗自在其帳中枕下放了那神符。項羽雖有一挫,但未傷元氣,日漸精神起來。
誇娥氏在見項羽依舊神采飛揚,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心中疑慮,便於一日夜裏,化作執戟郎中,進了項羽大帳來看。其廣開眼,但見其枕中有一符咒,閃閃發光,心中不免大怒,拆開枕頭要撕了這符,卻不料這符宛如烈火,又似寒冰,沾手不得。誇娥氏定睛一看,正是開陽道人下的雷火無侵金剛符,非是大羅金仙不能解,心中憤怒油然而生。因開陽道人師從歡喜真人,法力高強,自己非是其對手,便訪了各路神仙,方知這符咒隻能以女淚化之,但這軍中皆是男兒,哪來的女子之淚。誇娥氏氣的牙癢,乘龍亂撞,鑽出雲海,卻見楚將虞子期正率本軍將其妹接入彭城,見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