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牛兒隻身前往李府尋找楊梅,怒氣衝,雖答應父親以禮相待,但也做好文理不通便武力奪回的打算。駕著快馬,一路打聽,便來到了李府門前。牛兒上門房前通報,門房見牛兒乃一壯漢,聽其介紹,為三封縣縣尉陳食之子陳牛,楊梅的未嫁丈夫,便不敢怠慢,進入通報李成羽,李成羽聽,也知這“破虜健兒”的威名,不敢放其進來,便謊稱不在,命人將其轟出。
牛兒吃了閉門羹,心中受了屈辱,無明業火高舉三千丈,怒發衝冠,在其門口大罵道:“賊人李建,還我愛妻來!”未罵幾聲,隻見李府二十餘持棍家丁竄出來恫嚇,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胡亂打了一棍,將牛兒額頭打破,頓時鮮血直流。牛兒本無意殺生,這見了血,頓感虎狼附身,不由心生殺意,二話不,徑直衝進門去,眾家丁要攔,哪攔得住,早被撞翻幾個。其餘幾個見此,舉棍便打,牛兒用手摟住這幾根棍子,抖臂一甩,眾家丁皆被甩開,摔得七零八落,臂斷腿折,剩下幾個不敢上前,隻得由著牛兒往東院走,而眾人在後麵緊緊跟著,不敢上前。牛兒行至東院,挨個踹開房門,找尋楊梅。待踹開正房房門,隻見楊梅赤身裸體,如大字般,四肢綁縛於床欄之上,這李建正在一旁以麵杖褻玩,楊梅粗布堵口,嗚嗚直哭。
牛兒心懷奪妻之恨,怒火衝,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李建衣領,往地上一扔,這一扔不要緊,隻將李建股骨震裂,大叫不已,牛兒不解氣,對李建道:“你數次辱我妻子,我本該取你性命,然你家是郡丞,自然該給你幾分薄麵。”未完,便抓住李建一隻腿,向上掰去,李建這腿頓時宛如無骨皮囊,叉到了背後,疼得李建大叫,昏死過去。後麵家丁見此,嚇得腿軟,也不敢過去。牛兒抱起楊梅,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對眾家丁道:“如若再犯,性命難保。”便抱著楊梅駕馬離開,回歸三封縣。
且眾人早已在陳家等候,見牛兒未帶傷痕,隻是胳膊紮了幾根木刺,甚喜,見牛兒帶回楊梅,更為歡喜。鶯兒將牛兒帶入客廳,為牛兒拔木刺,又連忙詢問過程,牛兒講過後,張議曹哀歎道:“牛兒啊,你闖了大禍了,那李成羽本是人,當初我舉孝廉之時,因沒有賄賂於他,他便向上官廷尉進讒言,使我留在縣中,不再上進。今你傷他獨子,他豈有放過你之理,家門將遭不幸矣。”牛兒聽此,對父母道:“父母大人休要驚慌,我敢作敢當,絕不連累你們。”便將楊梅抱入屋中安置,照顧安慰,又出來要與陳食鶯兒寫斷絕書,以免父母受牽連。陳食見此,大罵:“陳牛,你是我倆的兒,為人父母豈有為保命而棄兒之理,死便同死,有何懼哉?”牛兒悻悻,隻好回歸房中,陪伴楊梅,而陳食相廉在外商量對策,不表。
話轉到李府,牛兒力大朔方皆知,李成羽也有所耳聞。其聽聞牛兒闖進來,外麵哭喊大作,也是嚇得不敢出來,急忙命下人去找郡守借兵來救。沒等救兵來到,牛兒便將楊梅救走。救兵來到,他方才從房內出來,見東院兒子李建腿斷昏迷,心中甚痛,怒言:“傷兒看父,打狗看主,卻敢撩撥到我李家頭上。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也與門客商量對策。
過了幾日,陳家收到一封請帖,原來是李府的歉帖,信中以李成羽口吻大致道:“犬子李建因是我李家獨子,自幼便被我嬌寵,近日犯下大錯,惹了陳氏父子,還望息怒,特請陳家兄嫂攜子本月初六前來,我李某人親自賠罪。”陳食讀罷,便與張議曹商量,張議曹道:“這李成羽本是人,汝一縣尉,他又何必與你賠罪,此去定有凶險,還需心。”陳食聽此,點頭道:“此言甚是,我也知其為人,然我若不去,豈不被其看扁了,且李成羽雖是人,但絕不敢在其府內胡作非為,若想殺我隨便派了官軍捉我便是,何必如此麻煩,,我且去看看有何本事。”便到前堂,答應信使,必去赴約。
本月初六,陳食和鶯兒前去赴約,牛兒要一同前去,被陳食拒了,陳食道:“我和你母親此去若還,方無事,若是陷了,你在外須想方設法營救。”牛兒淚別父母,便在外等候。陳食帶著鶯兒和吳大並李子進李府,進入李府,被家丁引著進了後堂,見李成羽在廳中笑臉等待,鶯兒見了這廝,卻回想起當年剛入漢土時,正是為這廝侮辱,幸有貴人幫助,才虎口脫險。鶯兒認得清楚,便知今日凶多吉少。成羽見牛兒未至,便問陳食,陳食曰牛兒偶感風寒,臥床在家,二人道了幾句寒暄便入席飲酒,二人飲了不多,陳食和鶯兒便覺得頭腦發暈,渾身無力,隻好伏在案上歇息。李成羽見此,哈哈大笑,命人綁了。李元和吳大也飲了些,然李元機警,留了一手,並未飲下,而是吐了出去,吳大倒了,李元也裝倒,見李成羽哈哈大笑,便知是計,也不揭穿,便任憑下人綁縛,之後連同陳食夫婦並著吳大一起被押進了郡衙地牢。李元本是大盜,這扣鎖又算得了什麼,便從鞋中拿出一鐵絲,稍事鼓弄,繩索解開,打暈守衛,逃出去尋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