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的,下山這麼久了,是該給師尊寫一封信了,不說別的,起碼要讓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當時下山時師尊就再三叮囑我注意安全,到了地方給他寫一封信,再不寫師尊可真要擔心了。
而且那兩個師弟估計也把師尊搞得頭昏腦漲了,還是得寫一封信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師尊,否則萬一哪天師尊不高興了,一腳給他倆踢下昆侖山了,我可就又成了孤零零一個人了。
我想了想,便提筆開始寫了起來,想的多,但能夠下筆寫在紙上的,我卻又記不得多少。
憋了好久,我才憋出一句話來,我隻感覺腦海裏思緒萬千,當真是有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你若是寫不出來,大可將你在幻境中所遇到的事情都說給你師尊聽,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講故事,同樣也喜歡聽故事。”
我微微有些驚訝,抬起頭來看著龍陽,連聲道:“你還沒睡?”
龍陽搖了搖頭,坐了起來,揉了揉雙眼,“就你這麼歎氣,我真不知道我究竟還能不能睡!”
聞言,我這才尷尬的笑了笑,還別說,我這人有拿筆戳桌子的習慣,尤其在我寫東西寫不出來的時候。
我還記得當初在山上師尊教我寫文章時的情景,每次寫著寫著我就寫不下去了,但師尊才不會管這些,隻要時間到了,就要檢查功課,一但沒寫出來,可能倒黴的就是自己。
因此每每寫文章時,我都會掀起一陣難以泯滅的風波,硬是吵的周圍的人都幹不了事情。
為此師尊不知道數落了我多少回,但我似乎就像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從來沒有將這些放心上,久而久之,這也就成了惡習,直到現在我都沒改掉。
“好了好了,你快睡,我不打擾你了!”言盡,將筆放在墨水中沾了沾,又拿起來,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
還別說,龍陽說的這法子還挺不錯,幻境本來就是根據自己心中所想而幻化出來的,師尊是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的人,因此我和他也就沒什麼秘密可言,再說了,當初上山時師尊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和他提一提自己的所見所聞,所聽所想也未嚐不可。
果真,沒到半個時辰,我就已經將自己所想的挑重要點的都給寫了下來,不一會兒便洋洋灑灑寫了一整張紙。
然而即是如此,我依舊沒有寫夠,於是我又想了想,又將紙張翻了一個麵繼續寫。
直到這張紙寫完,我才徹底鬆了一口氣,這麼多天來自己想在心裏的事一直沒能找到傾訴的對象,瑤瑤,小玉太小了,林鋒他們又不太熟悉,和龍陽又不能把話說的太清楚,這讓我覺得真的很尷尬。
尷尬的同時又有幾分鬱悶,如今能夠找到一個傾訴對象,當真是有些難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信中也沒寫別的什麼,除了寫在幻境中遇到的事情之外,還有寫也就關於那兩個讓人不省心的師弟了。
寫完信,我拿之前龍陽給我的信筒給裝進去,進行了最嚴密的封裝,為了保證計劃的順利進行,我並沒有將計劃寫在裏麵。
我這也是出於安全考慮生怕在傳信的過程中出了什麼問題,從而導致信被別人截走,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得到了,可就要出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