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一個人的名字又能擁有多少的含義呢?

實際這完全取決於取名的人。

嬰兒的父母,寵物的主人,亦或者……

奴隸的飼主。

醜陋的怪物與美麗名字並不衝突,然則心夢這個名字,在此刻卻是如此的貼切。

心夢、心夢……

真是美麗的名字,仿佛所有的心願都能在夢裏實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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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為什麼她的身上會長出那麼多的眼睛?

其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對渴望看見的某樣東西有著拚盡全力的執念一般。

或許,正是因為看不見,所以才會相比於常人更加的強烈渴望。

隻希望總有一能夠看見心中所渴望之物。

因此,眼睛便成了執念的進化標誌。

眼睛越多,看見的幾率則是越大。

哪怕絕大多數隻是茫然的自我麻木,僅僅是為了填補內心的孤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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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動物生就有一個特點。

那就是,在出生的那一刻,他們會把自己看到的第一個人當成自己的母親。

就好比此時倒在何徒麵前的女孩。

女孩已經死了,其下半身的肉山,已經融化成了散發著惡臭的血水。

而與之而來的,則是露出了她迄今為止一直被包裹著的雙腿。

相比較於上半身,下半身的皮膚完全等同於沒有,但即便如此,卻依然生長著密密麻麻的眼睛。

哪怕它們此時全是一副死不瞑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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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孩子會管自己叫媽媽呢?

何徒思索著這個問題。

對女孩一點都不了解的他,此時根本就拿不出半點的頭緒。

但唯獨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的善意對方確確實實是收到了的。

至少在她死的時候,何徒已經感受到了對方心裏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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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是一種下意識的救贖罷了。

何徒心裏很清楚自己的善意來自於哪裏。

是他讓阿巴東把女孩給殺了的。

也是她在女孩散發出孤獨的悲傷氣息時,選擇了靠近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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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常人而言,這樣的事簡直前後矛盾。

但即便再來一次,何徒也會做出和剛才相同的事情和打算。

原因無他,隻因為何徒沒有半點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的內心毫無丁點自責和猶豫。

即便他被女孩的悲傷所吸引下意識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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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一個人,和憐憫一個人,這其實並不衝突。

至少何徒一向是如此認為的。

殺死生者,默哀死者。

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人之常情,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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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徒隻是單純的有些不解罷了,他繼續以半跪的姿勢蹲在地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怪物女孩已經被分離的整具屍體。

“哎,看什麼呢?”

旁邊魔龍狀態的阿巴東此時已經落了地,巨大的龍頭就此探了過來。

何徒沒有回答,隻是淡淡一笑,而後,退後幾步,道:

“燒了吧!”

“哦!”

阿巴東應了一聲,而後嘴裏直接噴火,把女孩的身體殘留燒成了一片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