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華使勁掙紮著想從白雨澤的懷中脫離出來,奈何他的力氣巨大,自己又收拾了一天東西已經腰酸背痛,原本實力相差就懸殊的兩個人此刻對峙起來就更加勝負分明了。
“白雨澤,你到底想做什麼?快放手!”
林若華急了,他來這裏想幹嘛她並不十分清楚,可原因無非隻有一個,那就是林末,一定不能讓他知道鍾阿姨是誰,在哪裏,要是被他知道了,她估計這輩子都不用再見到林末了。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這麼來去匆匆的,當年來質問自己是這樣,後來那場演得十分逼真的戲也是如此,難道非要這樣才能體現出他堂堂白氏國際總裁白雨澤的身份地位有多麼不同尋常嗎?
“若華……你恨我?”
林若華笑了,到了這個時候還問恨不恨這種問題,他是三歲幼兒嗎?難道他不會算數?難道他不清楚他們之間已經過了將近四年沒有見過麵?當年他怒氣衝衝得從自己房間摔門而出的事情難道都已經忘了個一幹二淨?現在突然出現又來問自己這種問題還有什麼意思?她早就已經在那幾年裏磨光了自己所有的愛恨,是,她不得不承認這些年自己過得並不好,但是有林末,她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說跟白雨澤相愛一場讓她最最驕傲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林末,如果不是白雨澤,她也不會有林末,而那些已經在四年間磨得幾乎一點不剩的愛情,已經再也不重要了,愛又怎樣,恨又怎樣,他是白雨澤,而她不過是個開著一家小店的林若華,他麼之間有巨大的鴻溝不能逾越,即使有林末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們沒有任何未來可言。
更何況,在當初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之後,她又怎麼能夠容許自己回頭看。
林若華嘴角嘲諷的笑容刺激了白雨澤征服的欲望,他能容忍林若華的恨卻不能接受她此刻臉上掛著的不屑表情,仿佛他們過去發生的一切都不值一提,而偏偏這個時候最讓他不能放下的就是那些過去。
看著那笑容隻想將它狠狠得全部撕碎,於是不假思索得便是低頭吻了下去,他想看看這個時候她是否還能有心思笑出來,果然不出所料,林若華不笑了,她狠狠掙紮著想脫身而去,可雙手被死死反剪在身後動彈不得,隻能瞪著銅鈴一般的雙眼看白雨澤在她臉上肆無忌憚,從額頭一路吻到了脖頸。
那感覺蘇蘇麻麻的已經久違多年,從白雨澤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過這種感覺,她並不是生活在過去記憶之中不能自拔的女人,更何況與白雨澤的記憶並不是隻有溫馨,那些冰涼的過去不能給她太多溫暖,可今天再突然被吻著,被細細嗬護著,眼角卻有淚水一點點凝聚,而它們固執得始終不肯掉落分毫。
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已經沒有了感情,為什麼這四年明明已經刻意控製著自己不去想起這個男人,可當他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可當她的唇舌又被他死死糾纏脫身不得的時候,心卻還是像個小女孩一樣跟著淪陷,而原本掙紮著想要離開的雙手,更是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
以前秦言並不是沒有嚐試過要吻她,可每一次都是被她不著痕跡的躲開,他們夫妻一場,他連自己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不是他不想,而是她不肯,她不明白明明已經結婚了,這樣的守身如玉又是為了誰,可今天再次遇到白雨澤才終於恍然大悟,原來不過是因為一個白雨澤而已,有些事不是誰都可以,根本就是非他不可啊!
等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林若華突然哭了起來,那原本凝聚在眼眶裏堅持著不肯掉落下來的豆大的淚珠突然毫無征兆得流淌出了眼眶,那裏像是藏著一汪泉水,有著流之不竭的眼淚,順著臉頰流進了在她臉上肆無忌憚親吻著的白雨澤雙唇間,微微有些苦澀的淚水,他忍不住伸舌卻舔淨掛在林若華臉上的淚水,它們仿佛晶瑩的珍珠,而裏麵滿滿的都是林若華的委屈。
“對不起……我到了現在才來說這句話,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固執聽不進任何話,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才繞了一圈回到原地,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傷害她也不會在自己最黑暗的年月裏忍受著無止盡的傷痛跟委屈一個人艱難得生活著,如果不是因為他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帶著林末生活了這些年,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白雨澤不懂珍惜才會有過去那些年裏那麼多的傷害。
他不知道現在道歉還來不來得及,可是這個時候再不說他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再開口,這句對不起已經蘊藏了太多他的感情在裏麵,他從來沒有跟誰道過謙,不是因為驕傲,而是根本不在意,可這一次,他真心實意的道歉,想換取林若華的原諒,他們之間還有未來,他不想就這樣簡簡單單放開這雙蒼白的手,他們已經錯過了這麼多次,這一次,他真心實意想要抓牢她一輩子,再也不放開了。
可是這些話都沒有說出口,他已經明白,做的比說的管用,有些事說出來就沒了令人信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