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
夜幕已至，鄉道旁邊有人生起火堆。
徐坐於篝火邊，挽起右褲腿，輕輕撫摸著痛處。打虎時忍住了痛，停下來了才感受到那從骨頭裏滲出又鑽到心窩的刺痛，如果不是青衣漢子在這，怕是已經哭出眼淚來了。
青衣漢子走過來，“能不能讓貧道看看，貧道略懂醫術。”徐默認。漢子蹲下，手掌在徐腿處摸了一會，最後搖搖頭道：“嗯，骨頭接得不對，難怪大半年了還痛，是哪個王八糕子如此害人，那不是廢了人家一條腿嘛？”
“聽大伯，是這附近五十裏內最好的大夫。他骨頭碎得太碎了，沒辦法的事。”
“放他的屁話，那是他沒本事，要遇上我，保管你半個月就能蹦跳如常。”
“現在遇上啦！”徐隻覺是這漢子又在吹牛了。
“現在遇上我也沒用了，骨頭已經錯位相生。除非……”漢子摸起了沒有胡子的下巴，煞有其事思索著。
“除非怎麼樣？”徐來了興趣，本就想著到了長安讓爹娘找個更的大夫看看，會不會還有希望完好如初，如今聽到這假道人能治，他當然有興趣。
隻聽假道人道：“有兩個辦法。第一，把骨頭再次打碎，重新再接，可我也沒藥啊！再了，你也不一定會相信我，萬一我真是騙子，你就更瘸了。”
“第二呢？”徐急問道。
“第二嘛，也有點麻煩，不過看在你救我一命的分上，貧道傳你一門功法，有易筋換骨之功效。”道人完看著徐的反應。
徐平靜看著篝火不作聲，道家書籍自就看遍了，哪有什麼易筋換骨的功法？且當這假道人是個瘋子罷了。
“咋，不信？好，你就看看，我這腿不也是被老虎咬斷了嘛？三，三後你看我還痛不痛。三後貧道爬到樹上抓隻大鳥下來給你烤。”
“這可是你的。”
“我的。隻怕你到時抱著我的大腿叫我‘師傅’。”
“你若謊，白會咬斷你另一條腿。”
假道人看看白，招招手叫道：“白，過來。”躺在不遠處舔著爪子的白還真走到了他的跟前。道人從衣兜裏掏出一個金鏈一般的物件，係到白的脖子上，然後順著毛發擄摸幾下，讓狗毛把鏈子覆蓋住，邊道：“你以後也叫我師傅吧！師傅過，你救了我，便送你一件禮物。以後要保護好你師兄啊！嗯，他還沒拜師呢，他是師弟。”
白汪汪叫了兩聲，甩著脖子，像是要把脖子上的物件甩掉。
道人按住白的腦袋不讓它甩，道：“好吧好吧，他是師兄，你這脾氣！嗯，還行吧！拜師吧。”
白果然不吵了，匍匐於地，抬頭望著那道士。
徐看著啞然，這假道人騙人挺在行，沒想到騙動物也騙得出神入化。白莫不會再處個兩就隨這假道士走了吧。徐怒聲道：“白，你跟一個騙子胡扯什麼，過來。”
白出奇地沒有聽話，隻看過來一眼，搖著長長的尾巴算是禮貌回應了。徐執起打狗棍一棒敲下去，白“嗚嗚”叫著就跑過來了。
“唉你這怎麼打你師兄呀，他又沒犯錯。”
徐指著假道士，看著白道：“白，咬他，去。”
道士見機不妙，快快站起：“兄弟，你們先聊，我去方便方便。”道往夜幕走去。
“白，你守夜，我得睡一覺。來躺這，給我枕一會。”
……
林子深處，月色下，一青衣漢子蹲在一頭花虎屁股後麵，道：“這個，有點麻煩呀，這箭法咋那麼準呢。唉，兄弟，苦了你啦。等會送你兩顆丹藥補一補，別找他報仇啊，不出意外過兩他就是我徒弟了，你惹不起啊。就算過兩不是，過個十八鐵定是。”
老虎重重在跺了一下腳，底吼一聲。
道士又，“兄弟，我知道，我知道，被人捅了菊花不好受，都怪我，怪我啊，有氣衝我來。”
老虎又是重重一跺腳，看樣子是想一腿子把屁股後頭的漢子踢飛。喉嚨吼聲不斷，獠牙都氣出來了。
“哎喲兄弟，得了喂！我不是都給你補償了嘛。大人有大量，別氣了啊！好啦，拔出來了，哎喲兄弟，以後別吃生肉了，臭死個人。”道士一手捏著鼻孔，快快把那羽箭丟得遠遠的，一個跳躍就坐到了老虎背上，拍拍老虎脖子，道：“走，帶我去溜達溜達。”。
老虎不情不願的，又跺腳又擺頭。
“兄弟呀，認識我是你大的福氣，以後可以在山裏吹一輩子了。你要不情願認識我，就背我回去那子身邊，我陪那子嘮嗑也不想看你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