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窈顫抖著手把二菊放進好心鄰居拿來的小毯子裏裹起來,小心的抱在懷裏。
一個鄰居姑娘則抱起炸毛,還貼心的拿了件外套給棠窈披在睡衣外麵,棠窈的腳上穿的也是她拿來的拖鞋。
坐在車上,棠窈哭得眼淚糊了一臉,借了手機給瞿行知打電話,開口已經是泣不成聲,“瞿院長,我家著火了,貓受傷很嚴重,麻煩您……我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
瞿行知的瞌睡一下就醒了,其實半夜出診也不是一次,但這一次,光聽電話裏棠窈所說,就覺得心被揪了起來。
“什麼事?”雲思灼揉了揉惺忪的眼。
瞿行知急匆匆的穿著衣服,麵色憂慮,“棠小姐的貓出事了!”
雲思灼的瞌睡蟲不翼而飛,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和瞿行知一起飛車趕往醫院。
到了“阿貓阿狗”的門口,棠窈已經到了,看到瞿行知下車,她卻連腿都邁不動,在原地抱著二菊哭。
雲思灼也流著淚上前,抱著她給她支撐,“會沒事的,相信老瞿。”
進了醫院,瞿行知打開毛毯,看到二菊傷痕累累的身體,而且嘴角還有隱隱的血跡,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眼裏染上凝重。
不用醫生說明,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二菊傷得很嚴重!
雲思灼的淚水流得更洶湧了,怎麼會這樣,真是飛來橫禍。
“棠小姐,二菊的情況不樂觀。你做好心理準備。”
棠窈搖搖頭,緊緊抓住瞿行知的手腕,很用力很用力,她嘶聲喊道:“我不要做心理準備!我要它活著!”
“我會盡力。”但不敢給保證。
就他從醫的經驗來看,二菊恐怕是凶多吉少。
小姬醫生也被瞿院長從夢鄉裏拖了出來,兩個人一個負責二菊,一個負責炸毛。
隔著玻璃,兩個女人在外麵一起眼都不敢眨的緊盯著裏麵的搶救。
似乎知道背後沉重渴求的目光,瞿行知感覺如芒在背,眼睛也有點濕濕的,二菊也算他看著長大,他從來都知道二菊是多麼有靈性,另一隻小貓身上一點外傷也沒有,肯定是二菊保護了它吧。
“二菊,加油!”
在手術室外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難熬,棠窈覺得自己胸腔裏的那顆心髒已經不屬於自己,它已經附在了二菊身上,二菊好,它就好,二菊有什麼三長兩短,這顆心也會一起破碎。
不知道過了多久,瞿行知和小姬醫生一起出來了,小姬醫生扯了扯嘴角,“炸毛隻是吸入了濃煙,已經救過來了。”
但二菊……
小姬醫生不敢說下去,也不敢去看棠小姐的眼睛,他捧著炸毛走開了。
還是留給院長麵對吧。
雲思灼詢問的看向瞿行知,瞬間讀懂了他眼裏的情緒,捂著嘴哭了出來。
棠窈急切的問道:“二菊是要住院吧?要住多久?住多久都行,真的,住多久都行!用最好的藥,最好的儀器,二菊會好起來的,是不是?”
似乎不敢讓瞿行知開口似的,她一連說了一串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