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了半夜,向龍終於搞清楚了。
一個格子代表了三個時,換句話“萬受無疆”四個字代表了二十四時。
可自己斷了一條胳膊,被動觸發了“萬受無疆”,總共也沒幾個時啊。
向龍很想深入的再研究一下,但隨之而來的頭暈目眩讓他果斷睡著了。
熬到半夜的不隻是向龍,還有向北卓月兩口子。知道兒子的病有救了,卓月興奮的根本睡不著覺,扯著本來就已經很疲倦了的向北絮絮叨叨。
“老公,你跟咱爸打聽打聽唄,珍妮弗大師到底是哪來咱們燕海呀?”
“咱爸是四級精神大師,治不了龍的病,珍妮弗是五級精神大師肯定能行吧?”
“原來珍妮弗大師才四十歲,就是五級精神大師了!咱爸是多大歲數通過四級認證的來著?哎?老公你咱爸有沒有機會通過五級認證呢?”
“如果不是當年……老公你本該也是精神大師的……你咱兒子的病治好之後,能不能當精神大師?畢竟是你們老向家的種,一定沒問題!”
“早點睡吧。”向北皺著眉頭閉著眼睛翻了個身,背對著自己的愛妻。
“你咋這樣啊!”卓月猛地坐起來,一把掀了向北的被子:睡你麻痹起來嗨!
“嘖!”向北不耐煩的吧唧嘴:“你有完沒完了,我明還要去工地呢!”
“沒完了!咋地吧!”卓月揮起拳頭打他:“你兒子的事兒你一點兒不關心是吧!”
“我怎麼不關心了!”向北煩躁的也坐起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關心了!
“我兒子的事兒我能不關心嗎?可我關心有用嗎?這事兒是我做得了主的嗎?”
“你跟咱爸先呀!”卓月打著盤腿跟向北麵對麵坐著就好像要傳輸功力似的,撒嬌帶耍賴的搖著向北胳膊:“讓咱爸先打聽打聽珍妮弗……”
“咱爸能聽我的?”向北甩開她的手,眯著眼睛打開了床頭燈,拿起香煙來點燃了一支,靠著床頭吸了兩口之後才又:“咱們向國集團總部在燕京,我身為長子卻坐鎮燕海,為啥你不知道?咱爸能聽我的?”
“再怎樣也是親生的呀!”卓月臉色蒼白的反駁:“咱爸能不管他大孫子?”
“怎麼不管?要不是為了治龍的病,咱爸……”向北臉紅脖子粗的到這裏又來了個急刹車,半晌才歎息著搖了搖頭:“算了,了你也不懂。
“總而言之,咱爸對龍絕對是盡心盡力了,但是盡心盡力了沒用這不能怪咱爸對吧?盡心盡力了沒用之後咱爸才終於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把家族培養的重心放到了老二身上。無可厚非,都是親生的對吧?”
“那咱爸就一點兒不管龍了嗎?”卓月眼中淤滿淚水,聲音都嘶啞了。
向北歎了口氣,伸出雙手把妻子擁入懷裏:“管,應該還是要管的吧……”
丈夫的話讓卓月心裏稍微安定了點兒,眼淚卻是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
感覺到自己背脊上的淚水,向北眼眶也濕潤了,輕輕拍了拍妻子的後背,既是安慰妻子又像是安慰自己的:“放心吧,龍這次一定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