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玄聖儼府內,府內找了個遍,包括密室,仍然沒有。百爪撓心般的痛,拳頭握的似乎能捏碎玉石,欲出密室時,且正好迎來玄聖儼進內室,玄聖毅嘴唇緊繃,目不斜視的看著門點點移開。
玄聖儼進了內室,抬頭見到玄聖毅嘴唇半開,眉毛揚起又落下,屏氣斂息,不知道玄聖毅此來何意。
長久的沉默,玄聖儼凝視玄聖毅問道:“四弟不是離開華陽城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玄聖毅冷哼一聲:“還不要多謝皇兄,不管四弟走到哪裏,皇兄都會去尋。”攸地目光一冷:“你把開陌陌藏哪了?”
玄聖儼的心陡然一驚,把她藏哪了?她不見了?眉頭深蹙:“四弟若是為此事來找本宮,那可以到別處去尋了,本宮尚不知曉。”玄聖儼不想此時多個勁敵,已經解決了太子,解決了皇上,不想在多費心力去收拾玄聖毅,隻要坐穩了龍椅,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你不知曉?嗬!”玄聖毅冷笑:“若你不知曉,太子怎會出現在我的房裏,若你不知曉,開陌陌怎會失蹤?若你不知曉,父皇怎會駕崩?皇兄,這點把戲騙騙別人尚且有用,於我玄聖毅早已一清二楚,趕快把開陌陌放了,否則我一定會阻止你的春秋大夢的!”
玄聖儼心冷,後退了兩步,敲了兩下牆壁,轉身就跑了出去,額上帶著冷汗心道:阻止我?你就先去見見閻王爺吧!
玄聖毅猛然心驚,周身無數支箭向自己射來,旋轉翻身縱跳躲避,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箭支躲過,飛鏢襲來,玄聖毅看了眼密室之門,心中了然,前門是走不了了,步步後退,飛針飛鏢箭支種種暗器,防不勝防。縱使玄聖毅輕功很好,離開了密室,還是有一飛針穿肩而過。
玄聖儼眉頭微皺,捂肩離開,與林沫兒擦肩而過。
零點換了一張普通的人皮麵具,莊稼漢子的樣子,用平板車拉著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病怏怏的一張很普通的臉,麵黃肌瘦,正是換了麵具的林沫兒。
兩人於安泰居外三百米擦肩而過,玄聖毅目光略掃一眼,並未放在心上,林沫兒依舊昏睡,沒有知覺。
玄聖儼略帶一絲疑惑眼神看著零點,一個莊稼人怎麼能夠隨便出入安泰居?
“主人。”零點下跪,拱手拜倒。
“是你?”玄聖儼眉峰一凜,下唇深抿,零點回來了?而他發派任務,向來是失敗者歸,成功者離。那麼太子?玄聖儼不願去想,如果太子回來,自己好不容易擰成的一股繩,便很容易就此鬆懈了。
“是,主人。”零點撕下人皮麵具。
“太子呢?”玄聖儼聲音清冷,失敗了,那麼還要派別人去誅殺,絕對不能讓他再次踏入皇城。
“已經解決。”零點也很冷淡,仿佛踩死一隻螞蟻那樣。
“那你是什麼意思?”
“主人請看。”零點起身,單膝跪於林沫兒身邊,揭掉了林沫兒臉上的人皮,露出一張白皙嫩滑的臉,完美的無懈可擊。哪怕是一身粗布麻衣,也不能掩蓋她絕美容顏的半分。
“是你做的。”玄聖儼望著日思夜想的人兒,雖然皇位更甚於她,對她卻也割舍不了。並不能明白,零點是如何從玄聖毅身邊把林沫兒帶走的。
“你知道本宮的規矩。”玄聖儼音色緩和了很多,雖然沒有自己的命令,卻是稱心的事。得知林沫兒不見了那刻,心揪的好痛,現在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是,屬下明白。”零點垂首,自然明白,不得違抗命令,擅自做主。否則輕責三十大板,重則取其性命。
“那自己去領三十板子吧!”玄聖儼淡淡道。
“謝主人。”零點有些驚喜,三十板子那是最輕的責罰,可以說隻是意思下的,從身上取出解藥交予玄聖儼後離開。
玄聖儼輕移至林沫兒身邊,伸出修長的手,箍住林沫兒的下顎,嘴角淡淡勾著抹若有若無的笑容:“要本宮怎麼說你才好呢?母儀天下果然是不錯的,連老天都在幫本宮,在最關鍵的時刻,將你送至本宮身邊。”
打開藥塞在林沫兒鼻尖擦了下,林沫兒開始有了反應,呼吸微微加重了些,眼睛轉了轉、皺著眉頭醒了,剛睜開眼睛,玄聖儼那張俊美的臉便入了眸子,沒有經過大腦的翻了個身,用自己的胳膊當枕頭自然入睡,一秒後,猛然驚醒,玄聖儼?不對啊!明明該是玄聖毅陪在自己身邊,怎麼突然就換成玄聖儼了呢?轉身瞪大眼睛看玄聖儼淡然的樣子,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再看了看,依舊是那似笑非笑的臉,聲音不由抬高:“玄聖儼?這是哪裏?”扭頭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個後院,很空曠。又看了看自己,粗布衣衫,黃色的,好像個村姑哦。
“怎麼?才離開幾天,陌少妃就忘記安泰居了?”玄聖儼帶著淡淡的嘲諷之意,話說出口,自己也感奇怪,明明、明明是想要抱抱她,和她說些甜言蜜語,共度良宵,一出口,卻句句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