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使人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
舞畢,眾人仿佛還在沉迷,玄聖儼首先拍手叫好:“好,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正了正身,婉約跪下:“臣妾雪花宮柔貴人,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林沫兒心裏咯噔一下,雪柔兒?怎麼會是她?看著玄聖儼癡迷的神情,林沫兒突然覺得很危險,她才十四歲呀!
“你坐到朕身邊來。”玄聖儼放下酒樽向雪柔兒招手。
雪柔兒纖眉如畫,秀發如雲,尤其是一對眸子含情脈脈,閃爍出無限誘人的風情與醉人的魅力。朱唇輕啟謝恩,腳步輕盈似風輕移,似淩波仙子般立在玄聖儼旁邊。
玄聖儼拉著雪柔兒的手坐在自己的左邊,曼妙的美人看的玄聖儼如癡如醉當即賞了西域進貢的天蠶絲質素雪流仙裙。其珍貴自不必說,數十名匠忙活一年才能製出一匹天蠶絲布,而素雪流仙裙做工華麗,一匹隻少不多。
眾妃嬪自然是眼紅,雪柔兒也很是歡喜,連忙要謝恩,玄聖儼拉著入了懷。林沫兒也瞅著玄聖儼暗自咒罵,丫的說話不算話,騙子死全家!心情很是不好,偏生還看到雪柔兒在玄聖儼懷裏衝著自己笑,是那樣的溫和無害,看到自己眼裏就像跟刺,生生紮在自己心頭。再然後整個大殿就隻聽得玄聖儼爽朗的笑聲與雪柔兒銀鈴般的嬌笑,林沫兒有如被人當頭棒喝,整個人都沉悶了,鬱鬱寡歡,無味的吃著點心水果。
直至皓月當空,宮宴才算散了,林沫兒低低的垂著頭,麵無表情地由雁風聽雨引領回宮。走了好一會兒,雁風心疼林沫兒,便勸解著:“娘娘,皇上應當雨露均沾,這是後宮之福,眼前有了柔貴人是件好事,她也算娘娘跟前的半個人。”這幾天雪柔兒和林沫兒走的還算近。
林沫兒一臉的哀怨,好事?半個人?我去,好事才怪!後宮之福,那還是有著三分可能的,從雪柔兒身上打開了個口子,以後宮裏頭能歌善舞套取玄聖儼歡心的就不計其數了。隻知道一味的模仿美好的事物,殊不知東施效顰,可笑至極。除此之外,林沫兒還覺得雪柔兒年紀太小,才十四歲就要和玄聖儼那個那個,林沫兒抱著肩膀抖了抖,不敢去想了。
雁風一臉慈愛的疼惜,但是對於林沫兒要的專寵也是頗不以為然的。
時光剛過五更,還在酣睡中的林沫兒被聽雨搖醒,林沫兒哼唧一聲,睡眠不足的拉著被子縮了縮身子繼續入眠,整個過程中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使得一旁憤怒的玄聖儼臉色更加鐵青,一個箭步到了林沫兒的榻下,一把拉起了林沫兒:“你給我起來,你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我要……”最終那句我要殺了你還是沒有說出口。
林沫兒一頭霧水,茫然的神情看著玄聖儼,不明白他何以如此生氣,要說生氣也該我生氣吧!丫的,你昨天晚上抱著美人睡了一晚上,我還沒罵你不要臉的賤人呢,你倒還先來罵我,好意思的你?目光從玄聖儼憤怒的臉色轉到聽雨膽戰心驚唯唯諾諾全身顫抖的模樣,在往外看,偌大鳳儀宮內室,雁風不在卻多了個……靠,林沫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忙揉了揉眼睛,怎麼可能是個的精壯男人呢?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鳳儀宮?想死也不用到這裏吧!可是揉完眼睛還沒去看那半裸男人呢,就發現自己手腕上光禿禿的,在看上臂,雪藕般潔白無瑕的臂上好死不死的多了幾個吻痕。雖然玄聖儼沒給自己種過,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電視劇裏麵再常見不過了。伸手欲抓胸前的衣服穩定一下情緒,卻又發現了更大的問題,娘娘的,一塊遮羞的肚兜都沒有,霎時雙手抓著腦袋:“啊啊……”的尖叫起來,一時怎麼也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明明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一點感覺也沒有。
昨兒個,鬱鬱寡歡的回了鳳儀宮,再然後就不太高興的睡覺了,一覺到現在。我他奶奶的也沒喝酒,再說就算喝酒也是有感覺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淚水悄悄從臉頰流過。晃了晃頭,不,我要冷靜冷靜,這不是事實,我沒有喝酒,我什麼都不知道,這都是假的,我做了個夢?想到會是夢,便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痛的雙眼一夾,連忙甩甩手吹了吹。不是夢,那就是事實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在自己沒有任何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我被人陷害了?有人給我下藥,不然不會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