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隻小老鼠一樣的,艾薇兒進門後就開始探頭探腦,偌大的客廳中燈火通明,並沒有淨緯的身影,艾薇兒長歎了一口氣,將高跟鞋脫在門邊,光著腳丫躡手躡腳的走進來。
居然是安然無恙的走到房門口,有驚無險,沒有咆哮聲,更沒有那死變態半路突然蹦出來嚇唬她,艾薇兒大大的喘了口氣,拍拍胸口,挺起胸脯,放心的打開房門,裏麵,驚現淨緯宛如彌勒佛一樣端坐在她的床上,俊臉鐵青,也不說話,隻是默默注視著她,眼神暗淡,既不凶也不狠,但不知為何反倒教艾薇兒打從心眼兒冒寒氣,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艾薇兒不自覺的低下了頭,眯著眼睛,心裏頭開始狂跳不止,再也不敢多看淨緯一眼了,眼睛隻是緊緊的盯著自己的腳指頭看著,心裏祈禱地麵上趕緊多出一個大洞,好讓她鑽進去,或者在她背上安一個龜殼,她現在寧願做一隻小縮頭烏龜。
“你回來了?”淨緯撇撇薄唇,淡淡的開口,語氣沒有一絲凶狠之意,但是聽在艾薇兒的耳中,害得她立即大跳起來,真想立馬破門而出,落荒而逃。
“嗯,回來了……”點點頭,身子向後退了一步,以策安全。
招招手,淨緯指指旁邊的床位,眼神兒落寞下來,嘴角可憐兮兮的掘起來。
“咦?幹什麼?”薇兒退得更是遠,小手牢牢的抱住房門,生怕他蹦起來,將她拉過去。
“有話對你說!”淨緯抬眸,眼神中沒了光芒,麵色也沒有那麼難看了,隻是神情冷漠而已。
“嘎,就這樣說吧,我聽著呢!”做好了逃亡的準備。
“我的胸口好痛!”淨緯再次垂下眼簾,嘴角兒翹翹,語氣可憐兮兮。
“痛?怎麼了?”艾薇兒一聽,早已經忘記了危險,趕緊上前,扶著淨緯躺下來,撩起白色的睡衣,伸手仔細的查看了傷口,咕,傷口是好好的呀,已經要結疤了,看上去沒問題了。
“心痛!”淨緯閉上眼簾,指指胸口,宛如一個求助的孩子。
“嗯?這樣呀……那我們去醫院吧!”艾薇兒拉扯著淨緯的手臂,可是他卻像睡著了一樣,什麼話也不說,就隻是緊緊的抿著薄唇。
“喂,淨緯,你到底怎麼了?”艾薇兒急起來,心中更加內疚了,聲音中都帶了哭腔。
“你說我怎麼了!我能怎麼了?”淨緯雙眸瞬間張大,害得艾薇兒驚叫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人早已經被壓在了淨緯的身下,雙手被直直的放在頭頂上,麵前,一張男人的俊臉無限的放大,貼近,直到兩人之間的呼吸yun吸可聞,那冷酷到極點的雙眸近在咫尺,鼻尖對鼻尖,淨緯這才罷休。
嗚嗚嗚,她中計了。
“你……你騙人!”艾薇兒氣急敗壞的抬腳踢過去,淨緯身子一滾,狠狠的將她的兩條小腿鉗製在雙腿之間,現在她就像那氈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
“不騙你,你不逃了嗎?現在本事大了,奸夫都在門外等著呢!”淨緯冷笑一聲,俊臉上充滿了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