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都不敢靠近冷雪,最後她隻能裹在鴨絨被裏,聽著她一次比一次更痛苦的哭叫。
下半夜終於挨過去了,天亮了,冷雪痛苦的聲音也歇了,她也終於看到冷雪此時的模樣。
隻見她的頭發全部濕漉漉的披散著,臉色灰白得嚇人,像是隨時會斷氣似的。
肖曉試探著摸了摸她的手,冷,特別的冷。
“我還有氣。”隻聽到冷雪氣若遊絲的說道。
聽到她還有力氣說話,肖曉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我可以幫你做些什麼?”她下炕穿好鞋子,忐忑的看著冷雪,實在是此時的冷雪,麵色太嚇人了。
“我休息一會就好了。”冷雪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整個人蜷縮著身子,很快睡了過去。
肖曉將鴨絨被給她蓋上,把披風往她的胸前搭著,又將快要熄滅的炭給燃了起來。
看著沉睡的冷雪,肖曉想到了秦暮。
不知道,秦暮發病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麼恐怖?當初他滿頭是汗,肯定特別難受吧?隻不過他一直忍住沒有出聲罷了。
也不知他現在在哪裏?他們昨天就將那冷夫人送到漢城了,是否昨天就出發回去海城了呢?
沒有自己跟著,他們行程肯定很快吧?自己就那樣離開了,也不知道秦暮會怎麼想?
他會怪自己太白眼狼了還是覺得無所謂?他以後會不會偶爾想起自己?
想到他從此以後會忘記自己,然後娶一個妻子,對她溫柔以待,肖曉就覺得心中堵堵的,有點難受。
將心中那些酸澀的想法壓下去,肖曉去開門。
一夜過去,雪下得越來越大了,院子裏,樹梢上,早已經被白雪覆蓋,看起來潔淨又漂亮,若是忽略掉那股呼嘯的冷風,倒也算是美景如畫了。
隻可惜,她無暇欣賞,買來的炭,還能夠撐到晚上。吃的除了木薯,她的背包裏也還帶著幹糧,就是想要喝口熱水很麻煩。
這是個小院子,一共三間房,肖曉轉了一圈,連個灶都沒有,更別說鍋碗瓢盆了。大概唯一的家當就是那幾個櫃子,以及那兩床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