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哀傷(1 / 2)

簡景和小胖都成為管家部培訓的新員工,不出意外,我還是普通的客房部員工。

剛打掃完最後一個房間,在走廊的時候遇到了簡景,半個月的時間,她的眉宇不再是倔傲,而是恭敬溫順。這點改變對於她總是好的。

我和她一起進了電梯,她幫我推車,比較熟悉的原因,她探過頭低聲對我說“笑笑,我告訴你,今天晚上十點鍾頂樓會舉行xing愛派對。”

xing愛派對這四個詞對於我和簡景都是很新奇的,那對於很多人都隻是一個糜爛se情的詞,不少酒店會舉行類似的活動,這個是圈子裏公開的秘密了,我還是第一次如此靠近現場。

“你說那些有錢人是不是生活太無聊了,錢沒有地方花了,搞這些東西出來。”簡景搖著頭,感歎了一聲。

糜爛奢華的生活,多少人憧憬著啊!

酒店被包了下來,外麵都封鎖了,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有錢有勢的人,酒店對這一次宴會格外得看重,各部門的人手緊張,而客房部的部分普通員工沒事可幹了,就被安排出去當迎賓了,就是站成兩大擺對每一個進來的客人都彎腰鞠躬,皇帝一樣的待遇。本來是可以請禮儀小姐的,酒店為了保密工作,全部都用員工。

當我看到呂小媚挽著溫洋的胳膊走進來的時候,我非常遲鈍地隨著大家彎腰,兩個人目不斜視地從我的麵前經過。

起身時,我看到了身穿著半透明長裙的呂小媚,我的大腦是蒙了一下,就讓另一個同事代替我,自己匆匆忙忙要趕了過去。

呂小媚和溫洋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裏,我立馬衝上另一個電梯按了頂樓。我清楚自己又多管閑事了,但是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內心怎麼會不愧疚呢?

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數字,電梯打開的時候,我立馬飛了出來,看到了溫洋和呂小媚的背影,我也不管周圍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就喊了一聲“呂小媚!”

呂小媚的身子僵了一下,隻是一下子,又邁步向前走了,步子堅定。我跑了上去,伸手就捉住了呂小媚的胳膊,拉著她回頭,我看到畫著精美妝容的她,真的是很美,美得耀眼,可是我覺得很陌生,好似帶著一張麵具。

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迎上了那道目光。溫洋聳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邪笑著喊了我一聲“蘇笑笑!”

我不想搭理他,目光熾熾地盯著呂小媚,語氣嚴肅問“這是怎麼回事?”

前段時間,呂小媚從茶樓出來了,她還開了一個奶茶店,看得出她是想開始新的生活的,還說自己想勇敢地愛林凱奕的,這都是屁話嗎?

“我爸得食道癌了,住在重危病房。一天的醫藥費就得五千塊多。”呂小媚很平靜的說著,她的眼裏再也沒有那種靈動了,死海一般寂靜。

我的手放開了,呆在監獄的時候,一個獄友在夜裏哭了,她告訴我們她媽檢查出自己得了尿毒症,沒有錢治療,回家把農藥喝下去,死了。

我傻乎乎的立在原地,溫洋突然間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俯身低聲對我說“麻煩你轉告修哲,過兩天就是他外公的八十歲大壽了,記得帶阿舒回來。”他的語調很親昵,可是就像是針子一樣紮進我的心裏。

從溫洋褐色的眼睛,我看到了已經臉色蒼白的自己。他的手收了回來,嗤笑了一聲,攬著呂小媚的腰逐漸走遠。

阿舒兩個字盤旋在我的大腦,揮之不去。以至於劉啟正喊了我好幾聲,我才回應過來,木木的看著他很久,才回神過來。

他低聲說“我們走吧!”他的額頭布滿了汗珠,呼吸急促,看得出應該是匆匆忙忙趕來的。

我點了一下頭,尾隨著劉啟正走進了電梯。

氣氛很安靜,我望著倒影著的自己魂不守舍,眼睛裏有著淒涼,我不想看到這樣的自己,閉上了眼睛,視覺消失了,大腦異常清晰了。

我忍不住開口問“溫洋和李修哲是什麼關係?”我看清了溫洋提到李修哲的時候,眼睛有一閃而逝的怨恨。

“溫洋是修哲舅舅的兒子,修哲的母親是溫老先生最疼愛的孩子,兩個人在繼承權上是競爭對手。”

突然間我明白了,又模糊了,明明是是表兄弟的關係,親人,反而成為彼此厭恨的對象。

我點了一下頭,不再說什麼了。電梯打開的時候,劉啟正沒有和我一起出來,他在我的後麵說了一聲“笑笑,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就打電話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