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什麼時候學會虛光劍法的?”
場邊人群中,龍果兒喃喃自語,猛然想到一種可能性,頓時嘴也張得圓圓的。
龐刀去觀看虛光劍法的那場對戰時,她們也陪在身邊,全場連眼睛都沒眨,入神之極,看完後回去又如老僧入定般的靜坐近大半個時辰,若以前就學會了,何至於如此,那就隻剩下現學現賣這種可能性了。
也難怪他賊眼到處亂瞄,一臉賊笑,看上去有些猥瑣。
“他最後一氣嗬成的那幾十刀,看上去並不怎麼適用於刀法,倒很像柔的……”嚴菁菁欲言又止,也是一臉驚駭之色。
“是分水劍訣!”
回答的是林柔,她這回麵對的對手並不強,早早取勝下場,站在她們身後觀戰了,隻是她們太投入,沒有發現罷了。
兩女聞言回頭看著林柔,三人心頭同時感到了一股深深的頹廢。
高級武技需要經曆三個過程,以招練形,以形會意,以意合形,她們也是打練習,浸淫多年,方才能夠領悟達到第三個以意合形,信手拈來的階段。
可眼見這是什麼妖怪?看上幾眼,靜想半個時辰,馬上就能領悟到精髓,達到重意不重形的高深階段。
如此賦悟性,什麼樣的才在其麵前都成了笑話,這實在也太打擊人了。
“多謝常大哥手下留情,讓弟險勝半招。”
對戰場上,龐刀擦去嘴角鮮血,撫著隱隱生疼的胸口,喘著粗氣收回長刀。
在短暫的失落過後,常寬迅速調整心態,嗬嗬笑道:“你不用謙虛,贏就是贏,不過這一戰老子輸得有點憋屈,若有機會,改日再打一場。”
“等弟也到達凝脈境,隨時恭候。”
龐刀點頭回應,扭頭就走,這一戰全力以赴,贏的並不輕鬆,而且危機關頭,當斷則斷,容不得絲毫猶豫,逼不得已之下暴露了不少東西,是福是禍尚未可知。
回轉途中,他驚訝發現人群中站著一個鶴立雞群的不凡身影,那是南宮逸昔,這家夥早打完了今日的兩場對決,居然還沒走。
南宮逸昔送來一個善意笑容,輕輕轉身,筆直向場外走去。
他走得不疾不緩,每一步跨越的距離都像事先計算過般,毫無偏差,躍然塵上,貴不可言。
“虛光劍法、分水劍訣,有意思……”走得遠了,他喃喃自語,嘴角勾起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
龐刀目送他遠去的身影,心下暗感錯愕,此人沒理由留到現在,常寬盡管強橫,應該還不足以構成他長久等待,加以觀望的理由,加上那個善意的笑容,此人似乎專為自己而來,這是為何?
人群中,龐刀的首場對手雲飛疾步走來,苦笑道:“龐公子,你騙得在下好慘啊。”
常寬他自問是遠遠不敵的,連常寬都不是對手,想來首場對戰,人家根本是故意隱藏實力。
“戰術而已,雲飛大哥毋怪。”見被人家識破,龐刀也不尷尬,嗬嗬笑道:“你第二場怎麼樣?”
“僥幸贏了,隻要後麵別再碰上像你這樣能夠越境挑戰的妖孽,我應該還有機會完成五勝。”
雲飛舒展著臉頰的刀疤,爽朗的笑著,一派鬥誌昂揚的樣子。
“那祝你好運。”
龐刀與他客套幾句,詢問過默不作聲,眼神怪怪的三女,見她們也有意回去休息,於是便並肩向場外走去,至於趙六,職責在身,選拔賽不結束是走不了的。
在眾人夾道目送中遠去,離得遠了,嚴菁菁忍不住道:“你敢不敢連霸王槍法都學會了?”
“這個……”在三女麵色不善中,龐刀吱吱唔唔的道:“略懂,略懂。”
“略懂你個頭,你這妖怪。”嚴菁菁憤憤不平的撲上來,伸指掐住他胳膊,狠狠旋轉了一圈。
“痛,痛啊,菁菁姐饒命。”龐刀苦著臉,大聲告饒。
一陣笑鬧,三女心中的頹廢感盡去,不再提及這個話題,看破不破,她們這點涵養自然是有的。
隻是,龍果兒忍不住心中某個古怪想法,脫口而出道:“刀哥哥,你能不能把霸王槍法教給果?等回頭遇上洛家的人,果再用霸王槍法打他們,那肯定很好玩。”
龐刀聞言呆了呆,略微思索後搖頭道:“不是我不教,是教不了,我隻是領會其意,能夠做到見招拆招,並不是從原始招式開始練起,最多咱們回頭過過招,我一直用霸王槍法,看看你們能領悟多少?”
“這個好。”龐果欣然拍手,恨不得馬上開始,但回頭看了看遠遠跟在身後,暗中保護的龍家高手,頓時泄氣的撅嘴道:“那明日後找機會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