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月從外麵回來已經是月上中天,我在德福宮可是久候她多時。
她一進門就發覺氣氛不對,春喜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她,她趕忙腳底抹油。
“小主,奴婢可是沒有偷懶,奴婢是做正事去了。”
我聽她這樣說,便對春喜說,“春喜,你去休息,今天罰嫻月守夜。”
春喜聽完向嫻月做了個鬼臉便離開了,嫻月倒是拉長了臉。
“小主,你何時也需要守夜的了?”
“今夜你跟我睡,過來坐下,跟我說說你查到了什麼?”我招呼她坐過來,她聽到我這樣說才開心起來。
“小主,有貓膩,我查到了當時送雲央屍體的小太監。”
“有什麼問題。”我聽了就覺得興許我的猜想是對的。
“那些小太監運送屍體時候怪事發生了,那天吹了一陣風,把擋屍體的草席吹開了,那屍體味道極大,已經腐爛的不像樣子了,似乎不是死了一天兩天了。”嫻月說著喝了一口水,可估計是想到那畫麵又惡心地一口水不顧形象地噴了出來,“小主,那些太監當時嚇壞了,還不到亂葬崗就把屍體扔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除了屍體上的衣服是宮女的衣服,根本分辨不出她的身份。”我陷入沉思。
“對,小主,後來奴婢又去查了,發現就在雲央死前不久,有一個得了瘟疫的宮女死在了一個偏僻的殿裏,似乎是很久才被人發現,可後來屍體不翼而飛了。”嫻月想了想又接著道,“小主還記得輕言嗎?”
我仔細想了想,似乎不大記得了。
“奴婢之前在浣洗房當差的時候跟你提過一句,當時就是輕言頂替了你在太後渙洗房的位置,就在靜嬪娘娘晉位後,太後將輕言賜給了靜嬪娘娘。”
“你這麼一說我似乎倒有些印象了。”我想起當時嫻月隻跟我提過一次,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她竟跑去百椿那裏當了差。
“小主,輕言說,那滿臉傷疤的宮女根本就不在後庭當差,她經常在夜晚進靜嬪娘娘的屋中,很長時間不出來。”嫻月說這些倒讓我有些訝異
“輕言為何告訴你這麼多?”
“因為奴婢之前救過她。”嫻月吐了吐舌頭,“輕言的話是信得過的。”
“她是太後的人?”我突然想到百椿和寧貴妃同時小產的事情,總有種預感這件事和太後脫不了關係。
“這個奴婢不知道。”嫻月扁了扁嘴,“小主,聽輕言說,那宮女似乎是很仇視小主你呢,隻要有人提起你被她聽見,她便露出特別凶狠的眼神,那天輕言便被她嚇了一跳,想必跟傅妃娘娘那件事有關。”
我想起那道犀利的目光,此時似乎已經能斷定,她便是雲央,那麼她的臉又是怎麼一回事,若是她因傅明月那件事而仇恨我也倒說得通,可是雲仙和彥兮都說當時明明看見是雲央進到寧貴妃宮殿中告的密,那麼她還有什麼理由仇恨我。
百椿又將她隱姓埋名留在身邊做什麼?
“嫻月,你可知近日皇上常宿在哪個宮殿?”
“小主,是靜嬪娘娘的永和宮。”嫻月疑惑我為什麼突然問起這件事。
我低頭想了想,“那麼我們便去永和宮的半路截住皇上的轎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