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主子的傳音,阜禹笑的越發溫潤,“如果三位公子不嫌等的時間長,可以等我家主子沐浴完成之後去沐浴。”
“等。”麵具男冷聲道。
阜禹看著這死磕到底情形很是無語。
時間隨著這樣奇怪又尷尬的氛圍默默流逝。
戰蓮心和雙易梳洗完畢,兩個人臉頰都紅潤潤的嬌豔欲滴。
戰蓮心指了指溫泉,雪狼會意猛的跳進溫泉裏,遊得好不歡快。
等雪狼洗的差不多了,戰蓮心才讓雙易去叫人,沒讓雪狼在溫泉裏撒尿已是放過他了!
雙易躍到阜崖所在的樹上,看著陌生的三人雖說夜晚看不清麵孔,可他們渾身的氣息表示都不是泛泛之輩,而且有一些熟悉感,“走。”
“我把馬車趕過去,你們快點。”說完雙易已坐上馬車。
三人看到人影掠過,左右兩人拿出武器對著走動的馬車,警惕盯著車廂尾部。
阜禹作了作揖,“三位公子不必驚慌,先告辭。”說完朝著馬車躍去。
人已離去,“公子去沐浴吧!我們在此等候。”
麵具男徐雅行之,月光下清雋的麵容掛著一抹淺笑,剛剛在那裏沐浴的怕是熟人啊。
又經過四天風雨兼程的趕路,離王都隻有一日的路程。
許是上天見不得馬車安安靜靜的駛回王都,本該安靜的環境充斥著刀劍相接的聲音。
阜崖、阜禹戴著黑色麵具,沒有任何花紋簡潔淩厲,目不斜視的當一個稱職的車夫。
“站住。”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驚起了樹林的飛鳥。
戰蓮心坐在茶案前,一手端著茶杯喝茶,一手溫柔的給雪狼順毛。
雙易則整理著馬車裏的東西半跪在毯子上,“主子,這本書還要看嗎?”
戰蓮心抬頭看了一眼,“看完了。”語畢雙易把書放在最頂層的櫃子裏。
車轅的阜禹和阜崖當沒聽到聲音,悠閑自在的交談,當然隻有阜禹說阜崖聽。
“馬車上的人是我們的朋友。”不知是誰說了這句話。
原本正打鬥的黑衣人躍到馬車前擋住戰蓮心等人的去路。
被打的一方五人迅速的站在馬車旁,身上到處都是劍傷,其中一人的手臂被砍斷鮮血淋漓很是惡心。
一個長相端正的人對著阜禹豪氣抱拳道:“對不住了公子,實在是為了保命,他日定會登門道謝!”
阜禹看了看黑衣人總共十二個都蒙著麵,身上有些小傷不過沒有這五人傷的重。
阜禹、阜崖一向沒什麼善心,“我們……”不等阜禹說完,十二個黑衣人刀劍一凜,圍著馬車和另外五人蜂擁而上。
阜禹、阜崖完全是被趕鴨子上架,不打都來不及了,一時間刀光劍影,沒有雜音隻有刀劍相碰和刀劍入肉的聲音。
阜崖、阜禹把馬車保護的滴水不漏,即使戰況激烈也沒有一滴血沾染馬車。
“他們怕會壓製些武功,主子等一會兒。”雙易邊說邊收拾書。
戰蓮心看了看完全沒有緊張感的一狼一人,“嗯。”
淡然的轉頭看向窗戶,清風撫過掀起窗簾,戰蓮心一瞬不移的看著百米之外的男子。
那如鐫刻般五官的刺激著她的神經,那個渾身疏離感的男人不就是麵具男!
她似水的雙眸,帶著淡淡的驚訝,怎麼又碰到他了!他們是有什麼孽緣嗎!
兩人遙遙相望,戰蓮心看著麵具男的嘴唇動了動,身旁的侍從模樣的人便向著馬車躍來,隨後風靜簾落。
隔斷了兩人相望的眼,戰蓮心回過神才發現心跳的極快,用手撫了撫胸口自己這是怎麼了?她變的有些奇怪!
雙易沒看到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隻看到戰蓮心撫胸口的動作,以為是周圍的血腥味讓她不舒服。
“主子沒事吧?”
戰蓮心看著雙易擔憂的眼神,心裏劃過一抹暖流,“沒事。”
阜崖這方又加了兩個人,不過片刻打鬥便平息了。
沒過多久車外響起談話聲,“黑衣人已經解決,我們就先走了,也謝謝兩位公子出手相助。”
“不必感謝,我們隻是奉命行事,告辭。”
此時又響起最開初氣大如洪的聲音,“謝謝兩位公子出手相助,能否告知在下姓名,他日好登門拜訪。”
阜禹煩急了這五人,牽扯主子的安危,“不必,大恩不言謝。就此別過。”說完馬車繼續前進。
看到別人煩自己,那五人也是麵麵相覷,灰溜溜的朝其他方向走去。
麵具男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嘴角雋起一抹淡笑,眼裏暗波流動,“走。”
剛剛還打鬥激烈刀光劍影的地方,隻剩下那些生命流逝的屍體還在,殘缺的屍體鮮紅的泥土無不訴說著這裏片刻以前的惡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