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修士蔡瑁(1 / 2)

陸謙從未如此刻般那麼想殺死一個人,即便是張紘陸翁二恨,亦難抵此刻他心中仇怨。

周耿道:“子晉不如暫時搬去為兄那裏,至少彼此有個照應。”

陸謙冷靜的把錦被將芸娘身子掩住,搖頭道:“不!我帶她回去,但由此刻起不需任何人陪伴在側,亦不需任何人探望,讓我為芸娘親手做後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想一想。”

周耿慮地道:“子晉!千萬節哀,明晚便是你與陳登法鬥的要緊日子,當下放眼荊州門大多修士皆在等著看如何結果。”

陸謙變得冰雪般冷漠和平靜,淡淡道:“放心吧!再無人比在下更重視明晚之事。”

經過這麼多殘忍的打擊後,他終於摒棄了心中那一絲少年稚氣,全然已成一個超越他年齡本不該有的城府韜晦的冰人。

直至黃昏,陸謙都守在芸娘屍體的別苑正廳內。

他沒有痛哭,沒有流淚。

悲傷絕隻是弱者的行為。

時至此間年景,誰人不是在為一己之利而無惡不作的當下,隻有強者才能生存。在看到芸娘的屍體時,他深切體會到現實的冷酷無情,體會到這是個無法無的強權社會。

他要報仇,就要成為最強的人。

待周耿等眾人盡皆退出宅院後,他拾起玄木杖,心念太平清領心法,一心一意研習起太平訣的精要所在。

心與神會後,他把其中最精妙萃靈術更是在體內反複催動。

太平訣萃靈術重攻而不重守,太平清領心法重守而不重攻,遁甲術則能令前二者發揮出最大的靈動性。

如果能將萃靈術、太平清領心法和遁甲術融於一體,自然相得益彰,想到這裏,心念之下玄木杖亦泛起盈盈光芒,一時靈力吞吐不定,有若馬行空。

法訣呼嘯中,一忽飄遊無定,一忽若馬行空,跡無可尋。

每一擊每一守每一動,三法同宗,合力運用起的效應竟是如此的相輔相成,珠聯璧合。

怒喝之下,靈力竟陡然間催動數次卻毫無乏力之態。

不經意間,卻有兩道嬌俏的人影撲入正廳之內,齊聲惶急呼道:“公子!”

陸謙放下玄木杖,諾諾已不顧一切搶先一步撲入他懷裏,悲泣道:“公子,公子!”

陸謙長杖指在地上,另一手摟著懷中玉人,心中又湧起芸娘慘死的悲痛,五髒六腑全絞作一團,淒然道:“別怕,我不會再令你亦受如此折辱。”

諾諾抽著點了點頭,泣不成聲,為他難過,兩人卻忘了廳門之側目光呆滯的另外一女,文鴛!

此刻這如水翠般的美人才踉蹌幾步走到屍體跟前,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凝著淚眼望向陸謙和諾諾道:“適才周耿來找爹爹,查問弟弟文鴦身在何處,阿鴛此前還怪陸哥哥不曾來看我,初聽得令妻之事人家便不理睬爹爹的勸告動身趕來。陸哥哥!文鴦自昨日便被爹爹關了起來,絕與此事沒有瓜葛。”

陸謙點頭道:“放心吧!我早知道凶手是誰。”

文鴛垂頭輕輕問道:“你是否懷疑陳登,他他雖恃才傲物,但人卻很噢!不會是他吧?”陸謙歎了一囗氣道:“他為權勢對你苦苦追求,自然在你麵前盡顯君子之態,但你告訴我,是誰引得令弟文鴦來辱諾諾的?”

文鴛為之語塞,但看樣子顯然仍不相信陳登會犯此惡行。

門外一聲幹咳,諾諾趕忙哭著離開陸謙懷中。

周耿走了入來,向陸謙打了個眼色,表示有話要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