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嘿,呼嘿,往前走嘞,一條大路誒,通上。”一群少年扯著嗓子喊口號,肩挑一對沉重大鐵桶,從山腳一路往高不見頂的山頂上爬。
山腰雲霧繚繞,似縹緲仙境,清晨的風略微清涼新鮮,晨鳥輕鳴,山穀回音,少年們神采奕奕,精力十足,吆喝聲在山峰之間來回激蕩。
山路崎嶇,少年們排成長蛇隊伍,一個跟著一個,幹勁十足,嬉笑怒罵之間,往山頂快速攀爬。
帶頭的少年不同於其他人,肩挑鐵桶,鐵桶裏裝滿鐵砂。他的肩上扛著一塊有半人之高的青銅鼎,古樸厚重,上刻銘文與刻畫,龍鳳古獸繚繞,山川河流連綿,撲麵而來一股古老的氣息,其重量更是足足比其他人的鐵桶重上一倍,達到驚人的八百斤。
八百斤的重量,莫是一個剛剛滿十六歲的孩子,就是鍛煉多年的精壯漢子,想要這般扛著鼎攀登山峰,就是舉動起來,也是難如登。
秦落聽著耳邊的吆喝聲,一手握住鼎腿,一隻手握住鼎耳往山頂攀登,步履穩健,隨著時間推移,他的速度依舊,身後的少年們已經漸漸脫力,有些不跟不上了
“秦落,你跑慢點,跟不上了。”江通意在秦落身後大聲喊,不忿又疑惑道:“八百斤的鼎在你身上怎麼感覺比我們身上的四百斤鐵桶還要輕?”
“老江,每都問同一個問題,你不煩我們都覺得煩了。”江通意身後一個少年高聲道。
江通意罵道:“常穀,你子是不是想挨揍?”
常穀穩了一下肩上擔子,笑道:“兄弟們,你們看老江,娶了媳婦的人就是不一樣,以前負重修行就跟不上秦哥,現在修行量減半了,還是跟不上,才多大一會就哭著喊著累了,老江,兄弟勸你啊,晚上要節製。哈哈哈。”
常穀一通話語氣高跌起伏,語氣逗人,明裏暗裏江通意腎虧,一下子把一群挑捅少年逗得哈哈大笑。
江通意大罵常穀又在瞎胡扯,黑我謗我,子等好了,一會到了山頂,一定要和你練練,打得你頭歪眼斜,鼻青臉腫。
常穀連忙討饒:“哥,錯了,錯了,我這不是逗大家夥樂嗬樂嗬。”
拿我樂嗬樂嗬兄弟們?
江通意聽得別扭,道:“常穀,你最近鐵定是皮癢了,拿我開涮?我一定找你練練今。”
江通意的實力,在這一群人裏麵,僅次於實力變態的秦落,所以每次他都能都緊緊跟在秦落之後,其餘人在他之後。
扛鼎帶頭的秦落聽著兩人的玩笑話,平淡道:“老江,我兩練練,最近我手也癢。”
一群少年頓時笑的更歡樂了,紛紛發言,秦哥和他練練,記得一定要打臉,打的他媳婦都不認識他。
江通意太知道自己跟秦落的差距了,那可不是四百斤的差距,秦落也就是找不到更重的鼎,他呢,挑四百斤都覺得費勁。
聽著一眾子們的攛掇,他臉都黑了,心裏琢磨這上山以後非要把身後的子們一個一個拾掇一下,太皮了,簡直無法無,我打不過秦哥,我還拾掇不了你們?
心裏想著,江通意義正言辭的拒絕秦落的建議,道:“秦哥,我最近手癢,但是我不皮癢,我覺得他們比較皮癢癢,你還是去跟他們練練,我就不用了,我還要回去陪媳婦呢。”
秦落笑了笑放過他:“凶獸潮就快來了,有空就多陪陪家人。”
江通意鄭重的點頭。
轉眼到了山頂,秦落雙手用勁,大鼎穩穩落地,地麵明顯震動,緊接著,一對接著一對的鐵桶砰砰落地,聲音深沉而有力,地麵一次次震動,伴隨著的還有少年們哎呀喲謔的喊苦喊累,要死要活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