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一片哀嚎,火海沸騰,這裏已然成為真正的煉獄,充滿了血腥與殺戮。
第二批凶獸踏著第一批的凶獸的屍體攀爬城樓,它們鋼筋鐵皮,不懼火焰,利爪鋒利如刀,輕易就能刺入城牆,攀爬到頂。
“全軍!迎戰!”
劉宇坐鎮中軍,大喝下令。
寬闊城樓之上,一萬五千人震戟搖戈,齊聲大喝:“戰!”戰氣衝宵,直開黑雲,驚動地。
一場血與火之歌,昂揚唱響,金戈鐵甲對陣鋼筋鐵皮,必然會是一場艱難至極的戰爭。
秦落站在城樓邊,鐵甲凶獸已經近在眼前,情況危急,他越發冷靜自若,而他身邊的一群平日裏一起修行的少年們,同樣極為的冷靜。
他們這一行人,是秦城年青一代的佼佼者,賦出眾,心境早已經經過打磨,哪怕是麵對這樣的地獄戰場,也並不膽怯。
最少四百斤的巨石從城樓上砸下去,凶獸被砸落一片,爪子抓落大片的城牆,砸落地上的凶獸毫發無損,爬起來後繼續攻城。
這一幕讓人氣憤而絕望。
這該如何戰勝?幾十米高度砸下都毫發無損。
終於,巨石全部消耗完,守衛軍隻能用長槍去阻攔,結果很多人被連人帶兵器一同被生生拽下城樓,落入無窮無盡的獸群之中,屍骨無存。
第一頭鐵甲凶獸來到城樓頂,身軀如若一頭兩倍大的巨型蜥蜴,長尾接近三米長,如一條粗壯的鐵柱,咆哮怒吼,張牙舞爪,黑鐵澆築般的龐大身軀在陽光之下反射下格外刺眼。
守衛軍用盡全力持戈刺去,金屬撞擊聲鏗響,甚至有火花濺射。
太硬了。
這種鐵甲凶獸以防禦驚人聞名,打不死,打不動,無比難纏,一直是讓守衛軍門十分頭疼的存在之一。
“尾巴是弱點,四個人牽製,一人斬尾。”有隊長下令。
鐵甲凶獸力大無窮,稍有不慎就會骨斷筋折,四人牽製才勉強對付住,另有一人尋找機會提著鋒利的大刀想要斬尾。
“我去你老母,死吧。”終於,伴隨著喊罵聲,大刀落下,這一頭鐵甲凶獸尾巴被斬斷,頓時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機,倒地當場。
這一幕點燃了軍心,讓所有人知道,這樣的巨獸,他們可以戰勝。
“戰!”
“戰!”
“戰!”
戰氣衝雲霄。
無數的鐵甲凶獸,不可阻攔的咆哮著爬上城樓,密密麻麻仿若蝗蟲,將城樓染成黝黑色。
“去死!”
戰歌鏗鏘,長槍如龍,守衛軍悍勇無畏,怒吼著衝向凶獸,每五個人為一組,四人牽製,一人斬尾。
每一刻都有人在受傷,隻要被凶獸撞擊到,就是骨斷筋折的下場,不死就是幸運,但這般用命拚殺的效果也是明顯的,凶獸也死傷大片。
秦落和夥伴們團結作戰,通力合作,斬殺凶獸效度遠超過普通守衛軍。
秦落的戰鬥無疑最為精彩,他依靠自己那一身龐重的力量,槍出如龍,怒龍穿心,每一次出槍,都能將一頭鐵甲凶獸砸的失去平衡,然後江通意就會趁機斬尾,斬殺凶獸。
“秦落,你就是個人形凶獸,比凶獸還凶獸。”江通意一刀劈斷一條尾巴,收刀,對秦落道。
秦落對江通意的點評完全不在意。
他的出手也被老兵們看在眼裏,紛紛大聲讚歎,好後生,好大的力氣。
城牆的另一邊,城主府裏的儒雅公子,取得了比秦落還要不菲的戰績,他身穿銀色戰袍,手握銀色長槍,五官俊秀,麵色高冷,每一次出槍,竟然直接就將鐵甲凶獸心髒貫穿擊殺於當場。
如此戰績,令人瞠目結舌。
“是城主公子!”有人道出儒雅公子的身份,周圍立刻想起一片讚歎聲,釋然聲。
“難怪這般神勇,原來是城主公子,蘇牧。”
“有公子在,我們這一邊無憂了,定能守住。”
“沒錯。”
附近守衛軍很是驚喜驚歎。
一戰就是整整一個時辰,守衛軍相繼脫離,而鐵甲凶獸還在不斷的往城樓上衝擊,悍不畏死。
“這樣下去城會破,凶獸的主力都還沒上,將士們就已經後繼無力了。”劉宇身邊,黑袍大首領盤坐在地,開口道。
“我估算錯了。這一次獸潮規模減了一半,但來的,都是凶獸裏的精銳,而且,有強大的凶獸在指揮獸群進攻。這一次的獸潮威力,比千年來的任何一次都要大。”劉宇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