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處長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閉著眼,此時他正一個人通過牆上那個大顯示屏與芙洛拉對話。
“指揮權限的調整工作已經完成,”屏幕中的芙洛拉說,“所有指揮渠道都已通暢。”
說罷,屏幕上調出了今次實戰測試行動的相關信息。
“後勤等部署已經到位,”芙洛拉接著說,“而地中海上威爾斯親王號會負責必要時的製空及支援。nemesis已經到了蘇伊士運河上與北回歸線鐵路的轉運港。”
轉運港位於蘇伊士運河與北回歸線鐵路的交接處,由於平時有大量貨物在經北回歸線鐵路後需要從水路運往東南歐或非洲的印度洋沿岸,因此轉運港是一個繁忙的港口。為了應付龐大的貨運需求,蘇伊士運河早在北回歸線建設之初就已經進行了拓寬,而這個在運河中的轉運港的規模則與一個沿海港無異。
“nemesis的整備維護及後勤等在運輸船上進行,一切的運作和在本土一樣正常。”芙洛拉說明到。
“這次實戰測試的具體作戰方案我已經看過了,期待你可以完滿地完成。”朗處長邊說邊點起了他那根快抽完的雪茄。
隨著通訊屏幕上畫麵的消失,芙洛拉的房間變回了昏暗。此時她很需要這樣一個幽閉獨處的空間,畢竟與父親的通話更加加重了她在這次行動中的壓力。長久以來,她都與父親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或許這個距離是因為父親也在同樣有意保持著存在的。雖說父親從來沒有正麵地對她進行過否定,但這種距離感總是讓她有一種要向父親證明自己的想法。
在一個人沉靜一會後,芙洛拉走出房間。在她走向作戰會議室的這段路上,可以看到正躺在寬闊的船艙中的nemesis。
歐洲的這個nemesis與亞洲方麵的nemesis在規格上大體是一致的,而在皇家特殊軍情聯絡處內部官方一般會將歐洲方麵這一台nemesis稱為“阿爾法”,並將亞洲及美洲的nemesis分別稱為“貝塔”和“伽馬”’,以此作為區分。亞洲和美洲方麵也了解這樣的稱謂,但均沒有對此有過共識或就在名稱上進行區分有過進一步的動作。
與“貝塔”的全身淡金色不同,“阿爾法”全身的塗裝為雪白色,頭部則是采用六隻眼睛形式的傳感器。雖然說是傳感器,但是芙洛拉看著“阿爾法”的“眼睛”,有一瞬間恍惚真的感受到一個六眼魔物的靈魂。與妖魔一般的頭部相比,與之相連接的軀體則顯得潔白婀娜,整個看來,就像神話裏麵那些邪惡的妖女,靜靜地躺在一副棺木中,等候什麼東西來喚醒她。
多麼奇怪的設計,但願你的靈魂不是惡的,芙洛拉心裏想到。
這時德林沃特快步跟了上來。
“人都到齊了嗎?”未等德林沃特開口,芙洛拉就先問。
“呃,都到齊了。”德林沃特看了一眼在船艙中躺著的nemesis,“納塔麗也在。”
說罷,二人便朝作戰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中整齊地坐滿了四排的椅子。參與作戰會議的除了皇家軍情聯絡處以及英軍的人外,還有埃及軍方的人,主要是反恐部隊的人員,畢竟這次的行動在埃及的國境內進行,同時名義上是對被定義為恐怖組織的人類共同革新會進行的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