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玲瓏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他根本就不認識自己,否則早就嚇尿了,還在這兒不懂裝懂,不由被他的癡傻窘態逗得大笑。
李蒼懷從沒見過女人開心會這樣“豪邁”的大笑,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由得心神動搖。
“玲瓏姑娘,在下鬥膽,還是想買你的馬。”李蒼懷不慌不忙地道。
趙玲瓏臉色突然一冷,這句話如果不是出自李蒼懷之口,換做是任何其他人的,趙玲瓏都會認為這句話的意思是要買她的性命。那麼這話的人早已人頭落地,偏偏這話是李蒼懷這個“大傻子”的,趙玲瓏才沒出手。
“我出一萬兩白銀!”李蒼懷有點心虛,趕緊道。
一萬兩!按市價一匹最好的駿馬也不過十幾兩銀子,玉薤(ie)雖好,在如今的大清也值不上一千兩。他究竟想幹什麼?
“玲瓏姑娘也是你叫的?”趙玲瓏身形一動,李蒼懷就覺得眼睛一花,一個紫團就突然出現在李蒼懷麵前!趙玲瓏捏著李蒼懷的臉頰,盯著李蒼懷的雙眼,挨得這麼近,二人甚至都能接觸到彼此的呼吸。
趙玲瓏露了這麼一手換做誰都會害怕,李蒼懷雖然也有些害怕,但還是忍不住去想:她身上到底是什麼樣香味?他失禮地微微探身嗅了嗅,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很隱蔽,可這個動作還是被趙玲瓏看在眼裏。
趙玲瓏真的很難再對李蒼懷生氣,真的。
因為放眼整個江湖誰會想占趙玲瓏的便宜?並不是敢不敢,而是想不想——她有武林最快的乾坤霸刀,武林最快的身法,還有閻王喜怒無常的脾氣。身材也不夠豐滿,外功強橫,皮膚必然是又結實又硬!
換句話,男人看到、聽到趙玲瓏隻會想到一柄暴戾恣睢的快刀,離得近些搞不好就會人頭落地,絕對不會因為她的顏而產生任何欲望,甚至不會聯想到女人,除非這個男人生理和心理上都能接受和一柄刀睡覺。
普下也隻有她的盛世美顏一笑像是一柄不辨是非、不辨雄雌的利刀在對你笑!你真的不害怕麵前一柄飲血的魔刀對你笑?
這個時候就看出來這李蒼懷與眾不同、超越常人的“能耐”來了,別的男人不能,他就能。他還覺得有些失望哩:她竟然沒有任何味道。
秀樓裏的女人散發香味是誘惑人的,江湖的女人散發香味就是致命的,趙玲瓏當然擦了掩蓋氣味的藥。
趙玲瓏神色緩和了許多。“好啊,隻要你現在拿出來一萬兩出來,玉薤(ie)就是你的了。不過……你要是拿不出來,我李公子,你拿本教主逗開心,隻會人頭不保。”趙玲瓏搖著頭,淡淡的道。
媚,本身是一種致命的毒藥,也是一種讓人麻痹的毒藥。李蒼懷這樣覺得。
李蒼懷倒有些想死在這種毒下,而且他覺得這樣死很好,但是他不。他默默從懷裏拿出了一張一萬一千多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趙玲瓏看見上麵的數字,又看了看真偽,杏眼圓睜,怒道:“你有病吧?誰會隨身帶這麼大額的銀票,你要買什麼?”忽然趙玲瓏瞳孔一緊,:“難道你本來要買‘西鳳’所有的馬和刀?”
李蒼懷淡淡一笑,相當於承認了。趙玲瓏放開了李蒼懷。
“為什麼?你又不需要。”趙玲瓏問。
“我想買點戰備,給那些真正為平民抗爭的人去。”李蒼懷,他被酒紅了臉,看不到他眼睛裏流下了淚。
“為平民抗爭?”趙玲瓏不解的問。
“和特權階級抗爭,和黃毛鬼子抗爭,保護我們的權利和尊嚴。”李蒼懷。
趙玲瓏皺起眉頭,似懂非懂,不過她又深邃地看了看這張銀票,她的確需要這張銀票!
她臉上絲毫沒有因為這萬兩白銀而喜悅。她在武林樹敵很多,萬一遇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一匹快馬可以保她的命!這是玉薤的價值所在。
趙玲瓏瞥了一眼李蒼懷,她現在隻消隨手抽刀再還鞘就可以騎著寶馬也賺著銀票,而以往趙玲瓏都是這麼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