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事與心違 1(1 / 2)

這是一條冷冷清清的街道,偶爾走過的人不是一臉的茫然就是無比的冷漠。

此時,吳智勇正行走在這陌生、破舊的的街道上,他感到的更多的是到戰爭後留下的創傷。

大概有四個月啦,他一直是隨著王爺的大軍前進,每次攻克一處,王爺就會派人強迫他在戰爭後的街道上行走。如今他也記不清楚這是第十一座、還是第十二座啦,也不知道離著楊家村有著多遠的距離。

事實上,吳智勇從楊家村開始到現在,就從來沒有機會搞清楚他來到了什麼朝代,什麼地方,他就覺得自己如同一個木偶般,任人擺弄。

吳智勇的傷早已好了,可是他的體力卻常常連一個孩子也不如,因為王爺很得意地告訴他,在他身上已被下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不會讓人致命,但是能夠讓他渾身有力使不出,成為了廢人一個。

一個男孩從吳智勇身邊跑過,然後摔倒在他麵前,吳智勇伸出手想去拉起他,不想反而被借力站起身的孩拉倒摔在了地上。

那個孩驚訝地看了一眼吳智勇,然後又看了一眼吳智勇身後的麵無表情的保鏢,就如同受了驚的鳥一下子便飛也似地撒丫子跑了。

站在吳智勇身後的兩名保鏢一臉的無視,隻是冷漠地望著他,沒有一點要扶他起身的意思。

吳智勇喘息著聲音,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站起身,他用衣袖抽了抽嘴角的鮮血,然後繼續向前蹣跚地前行。

吳智勇走到一家看似雜鋪店的中門前,和向正在收拾殘存物件的一個老男人道:“這位大叔,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

那男人既吃驚又奇怪地望著一眼吳智勇道:“怎麼?你是才到這裏的外地人嗎?”

吳智勇道:“不錯,我是外地人,昨才到這裏。”

那男人繼續收拾東西,同時道:“這裏是長寧府,可以是我北魏國最無人重視的一個縣城。現在這裏這麼亂,你怎麼會來這裏呢?”

吳智勇黯然道:“我是被人強迫到這裏來的。請問你知不知道楊家村離著這裏有多遠?”

“楊家村?那是什麼地方?”那男人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這地方比起這裏還不起眼吧。而且我雖活了有五十多歲,卻很少出遠門。”然後那個男人突然看見了吳智勇身後的那兩個保鏢,原本很善良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吳智勇道:“那麼龍虎寨呢?”

那男人搖搖頭,有些顫抖的聲音道:“不知道。你不要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現在我很忙,沒時間和你閑聊。”

吳智勇繼續向前走,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跪坐在街道邊,目光呆澀,手裏抱著一個破舊的枕頭,當吳智勇經過她時,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伸手向著吳智勇示意。

吳智勇走上前,那女人將枕頭向前遞向吳智勇,柔聲道:“你看,咱們的寶寶可愛嗎?”

吳智勇的心不禁一揪,他看著那女人滿懷期待的神情,不自禁地回答道:“可愛,真是好愛,而且還很乖巧。”

然後那女人見到了吳智勇身後的那兩個保鏢,她的臉色頓變,立刻將手裏的枕頭扔了,匍匐地向前爬行,一直爬到其中一個保鏢的腿邊,然後用手抱住了他的腳。

那個保鏢一腳將那女人踹開:“你想找死不成?”

那女人再次不顧一切地爬行上前,再次抱住了那人的腳,她哭喊著:“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寶寶吧。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寶寶吧。”

這一次任憑那保鏢如何拳打腳踹,那女人都死死地抱住不放,同時她的嘴邊不住地在喊:“孩子他爹,帶著寶寶快跑啊,帶著寶寶快跑啊!”

轉眼間,街道上湧出了許多人,但多數都是女人和老人,也有幾個孩子,他們都遠遠地望著,既憤怒又無奈。

那保鏢伸手從腰間抽出刀來,用手把在那女人的後背重重地敲打,並惡狠狠地道:“瘋女人,再不放手,我就砍下去啦。”

那女人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嘴裏還是哭喊著,不斷地重複著前麵的話:“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寶寶吧。孩子他爹,帶著寶寶快跑啊,”

那保鏢一咬牙,將刀高高舉起,吳智勇厲聲喝道:“住手!”連忙上前用肩膀擋在那女人前麵。

那保鏢惡狠狠地道:“你走開,否則連你也一起劈了!”

吳智勇根本不理會,他低頭柔聲道:“孩子他娘,寶寶不乖了,在地上哭呢,還不去抱他。”

那女人便如同觸電般,立刻鬆開了雙手,然後四下張望,不住地尋找:“我的寶寶呢?我的寶寶呢?”當她的手摸到地上的枕頭時,她一下子將它摟在了懷裏,緊緊地貼在臉邊,然後搖啊搖:“好寶寶,不要哭,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