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智勇冷冷地看著陳能道:“現在回頭還不遲。”
陳能輕輕地哼了一聲道:“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人群中鑽出一個男孩,也就是三四歲的樣子,他一把抱住陳氏的腿,大聲地嚎啕起來:“娘,娘,我餓!我渴!”
陳氏大驚,她急促地問道:“你怎麼會沒吃沒喝?”
那男孩哭道:“人人都我是野種,不給我吃的喝的,我找爹,他也不理我,還打了我幾耳光,踢了我兩腳!娘,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們都不喜歡我啦,都不疼我啦。”
陳氏緊緊地抱住孩子,一邊在孩子身上摸索著,一邊憤怒地向著陳能怒喝道:“陳能!你還是人嗎?你折磨我也就算了,為什麼你連自己的親身骨肉也要折磨?“
陳能冷笑一聲道:“我的親身骨肉?誰知道他是你和誰搞出來的雜種!”
陳氏將孩子一把拉到吳智勇的麵前,大聲道:“大人,請你看看這孩子,你看,他像誰?”
吳智勇看了看孩子,除了沒有奸詐的麵容外,簡直可以是跟陳能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一般。
吳智勇憤怒地道:“陳能,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不是你的兒子,那會是誰的兒子?”
陳能冷笑一聲道:“如果這雜種真是我的兒子,我陳能再無情也不會如此!可惜的很,他不是我兒子!”
吳智勇怒道:“你怎麼就如此肯定他不是你的兒子?”
陳能頭一甩道:“當著族人的麵,我已是滴血驗親過啦。不信的話,吳大人你大可叫些人來問問,看我有沒有謊?”
“荒唐!如此不科學的事你也相信?”吳智勇道。
“大人,什麼科學不科學的,恕在下沒讀過書,聽不明白大人你的話。”陳能道。
吳智勇壓了壓心中的怒火道:“陳能,你就是因為通過滴血驗親才認為陳氏不忠是嗎?”
陳能搖搖頭道:“家醜不可外揚,但滴血驗親一事無可抵賴。”
吳智勇道:“滴血驗親一事本官沒有親眼看到,不知你可敢再驗一次。”
陳能冷笑道:“別一次,就是一百次我也敢!”
吳智勇道:“如果驗出確是你的親生兒子呢?”
陳能搖搖頭道:“絕無可能!”
吳智勇道:“你不要絕無可能,本官就問你一句,要是驗的真是你兒子呢?”
陳能道:“要真是我兒子,我陳能自然願為所做一切負責,甘願受一切處罰。”
吳智勇大聲喝道:“好!就要你這句!我們馬上回府。”
這時就聽到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道:“要是驗到不是陳能的兒子呢?但不知大人又如何?”
吳智勇聞聲觀看,隻見劉漢標手中晃動著一把扇子走了過來。
吳智勇冷笑一聲道:“如果我吳智勇連這種事都處理不了,自然是將頂上的烏紗帽獻給有德之人。”
劉漢標走近吳智勇身邊低聲道:“大人,這事已經定論,你還是不要管了,免得到時下不了台。叫本官也無法向王爺交待。”
吳智勇低聲回應,但態度十分的斬釘截鐵:“劉大人,這事我是管定啦。倒是你,我勸你還是好好地管住自己周圍的人吧。”
劉漢標仔細地打量著吳智勇,心想:“看來這子一定知道些什麼。”
吳智勇看見人群中的幾個衙門裏的人,便揮揮手,下令道:“你們幾個將這些人都帶回去,同時通知陳氏族人,本官要當眾處理這件事情。”
幾個人麵麵相覷,看了看劉漢標,劉漢標沒有回答,但隻好按照吳智勇的話去做。
聽吳大人要當眾辦案,大家都趕趟般峰擁向衙門。
大堂上,吳智勇正襟端坐,他望了望大堂中坐著的陳氏族的幾位老人和劉漢標,然後對跪著的陳能和摟抱著孩子的陳氏:“你們都起來吧,有什麼事就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