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看到吳智勇,先是一怔,但她馬上回複了平靜,然後落落大方地向吳智勇和了卻施了禮,然後引三人進入柴門。
進入柴門,先是一個院子,院子後麵一排三間門戶的屋子,細看之下,屋頂雖是茅草,但屋子的牆體竟是用了巨大的山石搭建而成,上麵的橫梁也似乎是用了巨大的樹幹。
院子的四周圍牆高約米多,則是用不同石塊壘成,貼進圍牆邊,還密密地豎著一排排的木樁,上麵掛滿了各類的獸皮和一些弓箭及鐵叉等工具。
院子中間擺放著一張近圓形的石塊,周圍是三張木頭凳子,近茅屋的牆角搭著個柵,裏麵則堆放著很多柴火。
整個院子雖是簡陋,卻是顯得十分的整潔,甚至可以是一塵不染。
了卻道:“罪過罪過,我這身的泥濘,又髒又臭,真是太大煞風景啦!”
這麼一,吳智勇也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起來,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形象是那麼的醜陋。
張進笑道:“舍妹最是愛幹淨的!我們三個人要是不先洗幹淨,那就別想吃晚飯了,更不用喝茶和聽琴了。”
盈盈微微一笑道:“二位遠道而來,自然是要先洗漱一下,以消疲勞。”
張進道:“盈盈,你快點做飯,哥哥我可是餓壞了。”
吳智勇心想:“讓這樣一個仙女般的妹子做飯,真是太難為人家啦吧。”他想還是讓我來吧,可是又不好意思出。
張進拉了拉吳智勇和了卻道:“我們快點去換洗吧。一會就有好吃的啦。”
晚飯後,三人圍住茶幾前,看著盈盈泡茶,顯然盈盈精於茶道,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麼的端莊大方。
吳智勇凝望著牆上,那裏掛著一幅字畫,上書“寧中居”,隻覺得身在此屋,心是那麼的寧靜平和,眼睛竟然不想移開。
張進笑道:“吳大人,見笑了,那是妹所書,實在上不了大家的法眼。”
吳智勇道:“實在話,我並不懂什麼書法,隻是覺得這字看起來特別舒服和順眼,感覺這書法寫出了這草屋和周圍相符的意境。坐在這裏,看著周圍的美景,品味著這淡淡的清茶,我隻想靜靜地坐在這裏,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著,吳智勇輕輕地吸了一口茶,然後閉上了眼睛。
張進道:“此茶是長寧山特有的山霧茶,產量很少,就是我這做哥哥的平時也甚少喝到,今難得貴賓臨門,我也沾光了。哈哈哈。”
了卻道:“此茶確是有些特別,這茶葉如同針葉,細長而飽滿,經沸水過後竟然不會變形,茶水金黃而透明,未飲已是清香縈屋,入口甘美,這其中的味道竟不止一種,香、甘、潤,讓人回味無窮。”
盈盈起身施禮道:“了卻大師,你真是行家。盈盈於茶道方麵還要好好向大師討教一番。”
了卻甚是興致,他笑道:“好好。”
張進道:“如此良宵美景,隻茶道,那未免也太悶了些吧。還不如喝酒的痛快。吳大人,你是不是?”然後直向吳智勇使眼色。
吳智勇推開窗笑道:“無論是品茶還是喝酒,在下都是外行。”
凝望著窗前的明月,吳智勇不禁想起了納蘭性德的詩句,不禁吟道:“辛苦最憐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盈盈道:“吳大人,真是好詩句!聽吳大人的言吐舉止,就知不是一般之人。吳大人年少有為,就如這明月浩蕩皎潔,雖一時受人陷害,但終有出頭之日。待女子為君獻上一曲,以解心中之悶。”完,盈盈端坐琴台,細指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