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起床後,強子發現陳三沒有起床,上前探視,發現陳三滿臉赤紅,胡言亂語著,頭上盡是汗珠,用手一摸額頭,竟像是發起高燒來了。
強子心:“壞了,這是傷口被感染了呢,還是因病高燒,要是處理不好的話,這人就等於白救了。可是自己偏偏對醫學一竅不通,這裏又沒藥店,到哪裏去找雲南白藥或者是退燒藥呢?”
這時陳三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他:“什麼時辰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出發了?”
強子:“這裏到南安縣還有多遠?”
陳三怔了一下,似乎想了很久才道:“不遠,就快到了,也就是幾腳路。”然後他掙紮著下了床,才站起身便又坐回了床上,他:“我怎麼這麼累?頭好暈!”
強子:“你應該是生病了,好像人在發高燒。”
陳三“噢”了一聲,用力搖晃了幾下腦袋,好像要將自己搖清醒般,他:“沒事,這點病我還頂得住,等到了南安縣一切就好辦啦。我不想病倒在這裏。要是後麵上古人再追殺來,那跟送死差不了多少。”
強子本來沒想那麼多,一聽陳三這麼,想起昨的恐怖景像,心裏也嚇了一跳,便連忙:那我們還是趕快走的好。”
兩人連早飯也不吃了,從觀裏帶了些幹糧,便匆忙上路了。
走出約二裏路,陳三便再也支持不住了,強子想背著他走,可是陳三手軟軟的,無法攬住他的肩頭,強子便卷起寬大的道袍,發狠將陳三扛在肩頭上,就這樣走走停停,也不知走出了有多遠,終於強子看見了點城池的影子。
本來累得夠嗆的強子不知哪裏來的氣力,一鼓作氣又走出一段,這時他來到了官道上,隻見不遠處站起七八夥人,少的二三人,多的十幾個,看樣子不像官府的人,頂多是家丁之類的,他們的旁邊還放著幾乘轎子。
本來那些人是坐在轎子邊閉聊,但一看見強子,所有的人便向著他蜂湧過來,強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連忙將陳三放在地上,手裏摸向了藏在腰後的那把飛刀。
隻見一個身材削瘦的管家模樣的老頭一揮手,立刻他身邊的七八個家丁手持棍棒將其他的人攔在了後麵,稍有不願的人剛想上前,那七八個家丁便吆喝著,同時手中的棍棒作勢向他們劈去,嚇得那些人隻好退在一邊,可是他們多數心有不甘,嘴裏罵罵咧咧的,因為離著較遠,而且因為口音的問題,強子一下子並沒聽得很明白,似乎在仗勢欺人,連男人也要搶。
“搶男人?”強子莫名其妙,心想一定是聽錯了,這時那個管家已帶著四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大踏步地走到了強子的麵前。
那個管家模樣的老頭看了看強子身邊陷入半昏迷狀態的陳三:“這位道長,請問你身身邊的這個人似乎病得不清,你可是要送他去看病?”
強子怔了一下才反應到是在和自己話,便回答道:“不錯!他被上古人傷了背部,現正在發高燒,可能已昏迷了。請問這是不是南安縣城?哪裏可以找到大夫?”
那老頭上下打量著強子,不住地點頭,好像並不在意陳三的事,他摸了摸胡須:“這麼來,道長俠義心腸,是好心救了不相識的人啦?”
強子怒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都要出人命了!還囉裏囉嗦的!”
那老頭看了看陳三,笑道:“道長,不必心急,你放心,人死不了。”然後他回頭吩咐道:“三子,你和狗子兩個趕快將這位病人抬到我們鋪子裏去,好好叫人給我醫治,絕不能有半點的耽誤。”兩名家丁答應著,一人背著陳三,一人扶著背後,一麵跑向城裏去。
那老頭回頭對還在發怔的強子:“這位道長,你不必擔心,我家主人就是開藥鋪的,好大夫有的是,這下,你就不用擔心啦。”
其實強子並不是因為擔心陳三而發怔,而是他突然發現沒有了陳三,他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好了,這個時代,他是如此的陌生,連乞丐都比他懂的多,至少人家知道要在哪裏才有可能討到錢財。
強子想了一下,從袋子裏掏出幾塊碎銀遞向那老頭:“我身上隻有這點錢。不知夠不夠?”
那老頭哈哈大笑:“噢,原來你是擔心診金啊?那就更沒什麼好擔心的啦,你放心,我們分文不收。道長你能夠俠心仗義,救人於危難,我家主人也不差,你就隻管放心好了!”那老頭不住地點頭,像是特別滿意。
那老頭含笑著問強子:“請問道長法號?今年貴庚?有沒有訂親啊?”
強子心:“這是什麼意思?想給我找老婆不成?”雖然不想理會,但想到人家怎麼也幫了自己大忙,特別是身上有了錢,膽氣也會壯了很多。
強子隨口:“道道號青風,今年17歲,父母早亡,所以找媳婦的事就不用問了。”
那老頭連連鼓掌道:“好!好!好極!”然後大聲吩咐道:“來人啊,給我把準備好的轎子抬過來。”然後回首低頭對身後的一個家丁了幾句,那家丁便飛也似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