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鯉將酒盞送至唇邊,淺飲一口,語調悠然,“這是劇情需要。”
“羅美人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真是令人傷心。”紀失樂在桌上挑了一杯Eiswein,驚喜地挑眉,“口感好棒!”
這一句口感好棒激得紀遠笙雙眼放光,羅尚閻側身冷瞪了他一眼,“把紀失樂帶回去。”
“可我剛剛好不容易才跟著阿笙混進來。”紀失樂撅起嘴,楚楚可憐地望向羅尚閻,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裏閃著水光,“羅美人你這麼快就要趕我走?”
紀遠笙是Eiswein的狂熱粉,已經醉在酒香裏自拔不能,眼神迷離,“小尚閻,這些喝不完,我可以帶回家麼?”
“不可以。”毫不留情地果斷拒絕。
“等等,一直以來的緊張氣氛去哪了?”維鯉看著劇情發展好像正走上歪路,抬手按住太陽穴,蹙眉擱下酒杯,“我有點跳戲,大概也是醉了。”
“難得也要放鬆一下。”紀遠笙笑眯眯,“酒會就該有酒會的樣子。”
而當這邊愉快的氣氛愈演愈濃時,靳子書周身的氣溫卻是一秒更比一秒冷。回想著羅尚閻的手在維鯉腰間不安分地動作,似有無數貓爪在胸膛裏撓一般,感覺整個人都非常不好。
顧織藻不禁打了個寒顫,仰頭望向身旁的男人,“暖氣的溫度是不是開低了,我怎麼覺得冷了?”
念著方才她好不容易恢複正常,靳子書伸手探了探顧織藻手掌的溫度,見確實有些冷,便喚領事去拿來條披肩替她搭上。
忽地又想起維鯉身上的溫度來,正側目朝她的方向望去,聽見顧織藻帶幾分不安的聲音,“子書,我想問你一件事。”
收回目光,靳子書嘴角彎起,抬手輕輕撫過顧織藻的發,總覺得不及維鯉柔軟,便收了手,“什麼事?”
顧織藻遲疑片刻,突然緊緊抱住了靳子書,過於用力,渾身都有些許顫抖,“我們訂婚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再延後了?”
靳子書微怔,未想到她會突然提及此事,“織藻,我們之前不是談好了麼?”
“可是我,我不想再等了!”顧織藻抬頭,一雙泛紅的眼眸直直望向靳子書,“我已經等得足夠久了!”
見顧織藻情緒又開始激動,已引起周圍不少人的注意,靳子書溫柔笑著抬手撫過她的臉頰,安撫道,“那再給我最後一點時間,人魚剛收購過來,有些事情必須盡快處理,而且錦堂他也需要時間養傷,所以請你再忍耐一下,好不好?”
從未想過靳子書竟會用哄小孩一樣的腔調說話,顧織藻怔了片刻,回過神,眼中燃起期待,“等錦堂哥養好傷,我們就舉行訂婚儀式麼?”
靳子書凝視著顧織藻蒼白的臉色,並未答話,隻是輕輕頷首。
該來的始終是躲不過的。
況且顧織藻目前的情況,也確實不容樂觀,靳子書不動聲色地歎息,目光下意識去找尋掛念的那個身影,發現目標時,她的視線恰巧朝這個方向轉來,自然而然地對望。
一秒仿佛過成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