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貓始終都處於興奮當中無法自拔。道明顯感覺到她正在從自己的身邊,從過去的習慣中抽離出去。道很不安。
“你在哪個平台直播啊?”道問她。
“鬥魚啊。你下個APP來看嘛。我心裏其實也沒底。看,那些設備都是最便宜的,怕不行就扔了也不會心疼。還好,昨試播就有工會想和我簽保底合約,要包裝和培訓我。”
婉兒貓以前幹過許多種工作,比如品牌店賣衣服,手機店賣手機。都沒做很長時間,主要的問題是不自由。當初認識道時以為道很牛逼。道本來就愛裝逼,衣服鞋子手機都價格不菲。發型卻不注重,就是簡單的寸頭。光頭的基礎上多了一層頭發。
道不胖,臉部棱角分明硬朗,有點鋒芒外露。
當初怎麼也沒想到他是一個貪圖玩樂的人。他怕婉兒貓離開他,常常用謊言欺騙她,給她一種他有美好未來的錯覺。婉兒貓象被催眠洗腦了般的很相信他的話。
婉兒貓不注重衣服的品牌但注重頭發,三兩頭去發型店弄頭發。她以前有很多認識的姐妹,漸漸的就變陌生了,唯獨許青青,她和她來往密切。她隔三岔五的叫道送她去找青青然後又一起去發型室呆上半。她們有時候會在奶茶店坐一兩個時。
道總是固定在那個麻將館,打的也不大,有時輸有時贏,完全就是打發時間。
道一個月也有一萬塊錢左右的收入,但收入不穩定。有時有有時沒有。他靠給警方做線人養活自己和婉兒貓,但沒人知道他在做這個。這個工作很有危險性,怕遭到報複,所以他會很心,不讓人知道。
道也知道婉兒貓做直播是靠誘惑男人來賺錢,他擔心婉兒貓有一遇到有錢人而離開自己。
他躺在床上下了個鬥魚APP。婉兒貓在那裏弄她的直播設備。
她很認真的在對待這個事情,想好好的做。她在完善她的直播環境,想把它弄的更好一點。
道下好鬥魚軟件,進入,又用自己微信登錄。他覺得新奇。他知道這個但沒看過。他也不怎麼玩遊戲,隻是前幾年沉迷了一段時間,大約兩三個月吧,就很快厭倦了。覺得網絡遊戲很沒意思。
道點開了其中一個直播房間,一個女的在那裏嘻嘻哈哈的話,下麵不停的有人打字。
道抬頭問婉兒貓:“你什麼時候直播?”
“我現在就播。以後分兩個時間段直播,上午和晚上。我直播之前看過別人直播的,從別人那裏學了些經驗。”
邊她就開了電腦開始直播。
然後她又告訴道:“裏麵有分類,我在顏值區。你看的時候不要什麼,別人什麼你也不要管,我自己知道處理。聽見了嗎?你惹惱了我我就不跟你了。嗯。”
道沒回應她,隻默默的點開顏值區,然後往下劃,在中間位置他看到了婉兒貓三個字的直播間,那個方塊上有婉兒貓的頭像。他點開。
臥室的門開著,道看著客廳裏的婉兒貓與屏幕裏的婉兒貓完全同步。
以前這個時間段他們會在廣場的長椅上相擁著坐到十一點才會回來準備睡覺。每晚上廣場上很熱鬧,人很多。坐在那裏象是生活的旁觀者而不是參與者,他們象遊離在生活之外的兩個生物。有時很羨慕那些看起來很幸福的人,就在心裏憧憬什麼時候也生個孩啊,再養條狗什麼的。
婉兒貓開始唱歌,道以前竟然從來沒有聽她唱過歌。屏幕那頭的婉貓比現實中的人好看很多,比現實中的皮膚細膩又白一些,而唱歌也很好聽。很吸引人。各種網名的人紛紛給她刷禮物和聊。
每個主播都有各種數據,道漸漸看出了名堂。
道也跟著打字附和,:“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