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這十五歲的孩童,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被如此欺壓,夜夜以淚洗麵。
就在昨晚,呂夫人的一番謾罵成為壓倒劉庶的最後一根稻草,十五歲的劉庶撫摸著母親唯一的遺物暖玉鴛鴦玨,一頭撞死在了床前。
劉庶回過神,感受到滿腦子的怨念,不由得後背一涼。
“可憐的母子啊放心去吧,承你們大恩讓我多活一世,你們的冤仇交給我來複,我會用他的命來告慰你們的在之靈。”
心裏默念了這麼一句,劉庶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起來,腦中怨念仿佛減少了一些。
記憶中的事勾起了劉庶的憐憫之心,也感動於劉庶母親為了保全劉庶的慷慨赴死。
既然來到了這樣的世界,仁慈純良從來都是一件最愚蠢的事。
劉庶學的是曆史學,史書上的血跡斑斑對別人來是故事,對劉庶而言領會會更深。
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靠自身的武力顯然是不現實的,何況對方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周第一相國。
隻有依附更強的援手,借力打力,才能徹底的把這個偌大的相府徹底摧毀。
而這一切的一切的開始,就是得想辦法先離開國相府。
劉庶坐在石炕上,盤算著手裏所擁有的資源。
自己手裏除了母親留下的暖玉鴛鴦玨,再無其他,就連身上穿的襜褕衣衫,都是爛大街的粗麻製成。
還好現在氣尚且涼爽,這要是到了冬,非得凍死不可。
“這暖玉鴛鴦玨看起來絕非凡品,把它當掉獲取第一桶金再加上後世的那些技術,賺錢豈不是輕而易舉!”劉庶撫摸著懷中微微發熱的暖玉鴛鴦玨眯著眼想著。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入朝為官,在大周很艱難,但是想要賺錢,方法可多了去了。
劉庶作為曆史學畢業的高材生,對於「士農工商」這些行業多少都有些涉獵。
雖然「工」和「商」兩個行當的地位並不高,但技術和商業,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重中之重。
以自己如今的地位,想要攀附到地位尊崇的大人物無疑是十分困難的。
那就隻有借助自己腦海中領先於這個世界的知識,賺取足夠多的銀子,才能夠爬上另一個更廣闊的台階。
“明日離開相府,兌換點銀子才是要緊事,順便探聽一下如今洛安城的形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劉庶一點點的籌謀盤算著,眼神和思路都變得越發清澈。
“想做點事情,還得需要一些信得過的幫手!”
劉庶自在西南長大,怯懦的性格朋友不多,細細回憶隻有兩個鄰家的大哥哥。
在劉庶啟程前往洛安的時候,那兩個人還吵鬧著要跟著劉庶一起來,被劉庶母親給攔下了。
“就他兩了,西南到洛安少也得半個來月,等他們到洛安,想來我也在洛安站住腳了。”
“明日修書,把他兩先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