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夫人求情,主人絕不會讓林舒畫如此輕易就保住張銘宇,更不會當看不到她最後還在算計自己,讓她直接就那麼死了。
林舒畫把張銘宇引到這裏,無非就是保證在夫人眼皮底子下,主人不會再做什麼,張銘宇能順利對她死心,好好離開這裏。
張德最後眸光深深地看了甄善一眼,沉沉歎息,背影有些疲憊蒼老地離開。
林嚴也好,林舒畫也罷,口口聲聲著效忠,其實比誰都自私。
千年了,那份情意也散盡了。
罷了!
甄善沉默地看著這一牽
淩邪見她不話,眸中浮起一絲緊張,“善善。”
“走吧,我們進去吧。”
“好。”
接下來的一整,淩邪都有些忐忑,時不時偷偷看著她。
甄善好笑,無奈道:“我沒生氣,我也沒介意,更沒覺得你殘忍。”
他抿唇,“那你為何都不怎麼跟我話?”
“我平時話很多嗎?”
娘娘覺得她是安靜賢淑的妻子呀。
“可你平時會常常對著我笑。”
今,她更多的是沉默,還有些心不在焉。
這不得不讓淩邪想多了。
對於其他人,他似神似魔,冷漠無情,殘忍狠戾。
可在甄善麵前,他就隻是個每日圍著妻子轉的男人,她的每一分情緒波動,都會牽動他的心神。
如今,她雖單純沒有城府,可她不傻,今日的事情,她定能猜到幕後是他在操縱。
淩邪很擔心她害怕自己,覺得自己冷酷無情,不能做個好丈夫,更怕她會因此離開她。
“等等,什麼對著你笑啊,得我好像很傻很花癡的樣子。”
“善善笑起來很好看的,”淩邪凝視著她,認真地道。
甄善忍住笑意,“男人一張嘴,能騙鬼。”
“我從不騙善善,”他抿唇,似委屈。
甄善噗哧一笑,坐到他腿上,伸手抱住他,靠在他懷中,輕歎,“隻是覺得有些世事無常,從到大,我爸媽一直在跟我,長大後,張銘宇會照顧我,會一輩子對我好,可我跟他偶遇幾次,彼此都把對方當成陌生人,甚至,我還曾經莫名其妙差點因為他沒命,實在的,我還真對這人沒什麼好感的,覺得這定然是個無情冷血之人。”
“但今日,看著他和林舒畫,又覺得他不是無情,隻是對我無情而已,也還好我能遇到你,不然,我可不就是要卷入原配與真愛的狗血三角戀中,以我現在的武力值,絕對妥妥就是炮灰的命,想想就好可憐啊!”
甄善與其是對自己的感慨,不如是對原身的感歎吧。
張銘宇跟林舒畫愛得轟轟烈烈,原身這個從對未婚夫抱著期待,希望他有日如英雄一般,踩著七彩祥雲,帶著她離開的傻女孩卻死得無聲無息。
而她自己,若沒淩邪的保駕護航,林舒畫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她。
淩邪怔住,他還以為……
甄善看著他,“怎麼?你還以為我在可憐林舒畫和張銘宇啊?”
“……嗯。”
“都,讓你不要把我當聖母了,我可能會感慨一下林舒畫的深情,但絕不會同情,我又不傻,幹嘛去可憐一對曾經差點害死我的男女?”
再,沒有他的話,現在可憐的就是她了。
她可憐自己都來不及,哪有心情去同情別人?
淩邪眉眼舒展開來,“我擔心你覺得我過分了。”
“我不向著自己的丈夫,反而向著外人,你真當我傻呀?”
“我的善善最聰明。”
“最聰明這個就算了,但呢,誰是真心對我,誰不是真心的,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淩邪眸光一顫,心中有喜悅,也有酸澀,更多是滿足。
“而且,林舒畫和張銘宇的話,我雖有些想不通,但應該是關係到兩族之間的內鬥吧。”
淩邪輕輕頷首,還是選擇告訴她,“張銘宇的師父和父母一直暗中拿血族當活體實驗材料。”
甄善鳳眸睜大,“他們怎麼敢?”
“一山不容二虎,血族想成為這個世界的掌控者,人族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