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煦:“……”
所以,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被他們夫妻一個接一個的諷刺的嗎?
蓮焰公子握緊手上的劍,甩袖離開。
隻是據,某位公子回去後,將自己院子大半的人,打了打,趕了趕,好似真的將自己嫂子的話聽進肚子裏了。
甄善聽後,平靜地喝茶,神色沒半點波動,隨後吩咐人,傳出甄嬅和粉兒被罰跪的消息,順便讓她們兩人做做樣子。
但此事後,落霞山莊也沒有下人再敢看不起甄善,連蓮焰公子都敢對上,莊主又明擺著幫她,即便她不管事,那也是主子,容不得他人輕慢半分。
甄善不惹事,不代表就好惹。
顏煦敢傷她的妹妹,就算他是任務目標又如何?
娘娘照樣往死裏教訓。
隔一早,甄善剛起床,粉兒就進來,顏煦帶著禮物來探望她。
甄善黛眉輕挑,是探望,不是賠禮道歉。
嗬!
“姐姐,他不會是來找事的吧?”
經過這段時間,甄嬅簡直對這個前未婚夫的好感度降到了冰點。
“怎麼我都頂著他長嫂的名頭,他若是不顧自己名聲,偏生要來找我麻煩,那我也沒辦法。“
甄嬅冷哼,“什麼第一公子,人一個。”
“好了,走吧,去會會我那位叔子,”甄善將麵紗戴上,由她們扶著起身。
踏入前廳,見某人坐著品茶,宛若主人,甄善眸光不動,款步走向主位。
“二公子,稀客。”
顏煦放下茶杯,薄唇勾起,俊美邪肆。
兄弟兩人風姿同樣如畫,隻是清霜公子是水墨輕染,麵前男子是濃墨重彩。
“嫂子不歡迎嗎?”
“自然不是,就是不知蓮焰公子可是又想來幫我管教婢女?”甄善笑意柔柔地問道。
顏煦:“……”
看著柔弱似浮萍,骨子倒是比貓兒還凶。
病貓也是貓呢,抓起人來依舊疼得要命。
“昨日情急下,誤傷嫂子婢女,著實是我的不對。”
“哪敢?”甄善淡淡一笑,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我不過一個病癆鬼,當這落霞山莊的女主子,有人不服,當屬正常。”
顏煦淺淡眸子劃過一絲異光,似關心道:“人雲亦雲,嫂子又何必在意?但嫂子一直閉門不出,也不好,兄長沒將內務交給你打理嗎?”
“相公體恤我身子弱,再則,我能力有限,實在管不好山莊事務,”甄善歎息一聲,無奈地道。
顏煦也歎息,“嫂子體弱,兄長也是,常日居於竹榭,夫妻見麵都少,實在是委屈嫂子了。”
甄善心中冷笑,感情是來給她傷疤撒鹽,順便挑撥他們夫妻關係,讓她不好過呢。
還是跟自己的兄長有什麼深仇大恨,凡是能對方不快的,他都會去做。
這男人,可真是夠討人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