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雪瞬間頭也不暈,心情也不鬱結了,坐起來,眸光亮晶晶地看著她。
好似不管她什麼,他都答應。
而事實也是,從,他就沒有拒絕過她什麼。
她希望他當個好學生,好好學習,他就成了人人口中稱讚的別人家孩子,她喜歡什麼,不用她,他就捧到她麵前。
隻要是她要的,無論對錯,不問理由,他都會去做。
想到他們接下來大概也沒太多安生的日子了,甄善心軟了軟,“最近必須喝藥膳。”
“一喝個十碗都沒問題。”
“十碗?你當藥膳好做呀?還是想流鼻血啊?”
“打個比喻嘛。”
甄善搖搖頭,“好了,別鬧了,你看你,剛剛都嚇到花爺爺和花奶奶了。”
花似雪挑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一邊削皮一邊道:“爺爺奶奶對我也太不自信了。”
“你還敢?”
“剛剛抽完骨髓血,是真的有些頭暈。”
“那需要裝得奄奄一息嗎?”
花似雪將削好皮的蘋果用溫開水衝一下,才遞給她,反駁,“那叫奄奄一息?我都還沒給自己塗上白粉。”
甄善瞪他,“幼不幼稚啊你?”
花似雪隨意拿個蘋果,也不削皮,咬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誰以前總我們是孩子,幼稚也沒錯的?女人啊,總是那麼善變。”
“這蘋果都沒削皮,你怎麼就吃了?”
“沒事,都是洗幹淨的。”
甄善扶了扶額,“我這話是十年前的,你十年後,還是個孩?對了,我聽護士,你姐的手術挺成功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去看她作甚?”
花似雪一臉‘我又不是吃飽著撐著沒事幹’的表情,奇怪地問道。
甄善唇角微抽,也不意外他的答案。
他真要去對花雪兒噓寒問暖了,那不是他瘋了,就是他再打什麼主意。
花似雪突然想到什麼,把蘋果擱下,“善善,花氏集團總部離你家有點遠,每上下班也不方便,要不上班期間,你搬到我家住吧?”
甄善淡淡瞥了一眼得寸進尺的某人,“這事,你去跟劉叔。”
花似雪:“……”
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但心裏卻沒有放棄這個打算。
最後,某人昧著良心坑了自己爺爺奶奶一把,裝個可憐,讓兩位老人去幫他服劉叔,成功將她拐回了自己家裏。
……
“這窗簾顏色太深了,我前幾日親自定製的窗簾呢?”
花似雪站在房間裏,指揮著傭人幫甄善布置房間,見窗簾與他選的有異,劍眉蹙起。
“太太見那窗簾好看,就要了過去,讓我們拿了其他的過來,”傭人有些不安地回道。
花似雪臉色冷了下來,“窗簾先別掛,其他東西放好。”
話落,他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