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燁轉眸,“留在枝頭,活更久,年年能開。”
現在被她辣手摧花,隻剩幾日壽命。
甄善當聽不懂他的話裏有話,將桃花捧到他麵前,眉眼彎彎,“人麵桃花相映紅,美人一笑如春風,呐,你就不能笑一個嗎?你又不是冰塊,作甚整冷著一張冰塊臉?”
“不喜,你可以遠離。”
“喜歡喜歡,喜歡得不得了,但做人還是要有點追求的是吧?”
言燁原本想送她“癡心妄想”四個字,隻是觸及她鳳眸幹淨無暇的笑意,沉默了下來。
最後,言燁還是沒收她的桃花。
攝政王殿下失望地撇撇嘴,找了山洞了一個凹槽,倒了些水,將桃花插進去。
做完,走到他身旁坐下,也沒再逗弄他,她傷勢還沒好,折騰了一大早,也有些累了。
甄善閉眼調息,即便玄衣衛比殺手先找到他們的可能性較大,但她從不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更不能一直待在山洞裏,什麼都不做。
養好傷,就算玄衣衛沒來,她也能靠自己找到離開崖底的辦法。
言燁緩緩睜開眼,偏過頭,安靜地看著旁邊的女子,眸色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許久,他倏而移開眸光,喉結微動,閉了閉眼,映入眸中的卻又是那開得正好的桃花,剛強製平靜下來的心湖又再次被撥亂。
他薄唇緊抿,他也瘋了嗎?
……
隨後幾日,甄善除了養傷,就是從裏到外地將自己未來媳婦照姑妥妥帖帖的。
這不,看,她家冰山媳婦的表情都豐富了幾分,罵饒話都增了三句。
攝政王殿下覺得這戰績,實在是太漂亮了。
果然,就沒她打不下來的城池。
缺兒:“……”
再次同情身心都備受娘娘摧殘的初神尊上。
每次看著言大人冰山破裂、氣急敗壞的樣子,它也非常想求娘娘善良點,然鵝,它不敢。
所以,初神尊上,您自己hold住吧!
咳,除開這兩件正事,甄善也經常出去探探路。
就是言燁的腿著實不方便。
再次將未來媳婦兒氣得麵紅耳赤後,甄善在他殺饒眸光下,瞬間轉到了正事話題上,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這幾日,本王找到了一處比較緩的山崖,借著上麵凸出的石頭,爬上去不難。”
言燁咬牙切齒,拳頭鬆鬆緊緊,幾次深呼吸,才勉強壓下拍死她的衝動。
“攝政王殿下可以自己先走,”他冷冰冰地回道。
甄善瞪他,“本王像是那麼渣的女人嗎?”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