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閣主避開,白衣翩翩,仙風道骨,即使到了命之年,他容貌卻似剛過而立,儒雅俊美。
他無奈,“阿舒,你怎麼了?”
“偽君子,賤人!”
“阿舒,當年之事……”
蠱婆婆眸光狠戾,一把毒藥就往他門麵而去,“你還敢提當年,機,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機閣主揮開毒藥,“你聽我解釋好嗎?”
“嗬,聽你這個偽君子當年怎麼把我當傻子算計,現在又怎麼教你徒兒玩弄我那丫頭,你們師徒真是好得很,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很驕傲吧?”
“阿舒,風吟覆滅,是命所歸……”
“夠了,機,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什麼把柄,否則,我定毀掉你所櫻”
機閣主看著她冷漠的背影,無奈又苦澀地搖搖頭。
我們師徒是你們的劫,你們何嚐不是我們放不下的痛?
阿舒,如若我們當年不要那麼衝動驕傲,怎麼會到了這般地步?
……
甄善再次醒來,眼前有點昏暗,她轉眸,對上一雙隱忍著驚喜和忐忑的淺淡眸子,眼中迷茫褪去,染上了刻骨的憎恨和厭惡。
言燁心髒抽疼,扯了扯唇瓣,心道:“你醒了?餓不餓?”
“滾。”
“我溫了粥,你起來喝點。”
“滾。”
言燁喉間發澀,伸手想要去扶她。
甄善不顧自己的傷勢,抬手拍開,“滾開……咳咳。”
言燁一驚,連忙道:“我不碰你,你別激動,心身體。”
甄善挪著沉重不堪的身體,臉上不掩飾的警惕和反福
言燁臉色發白,聲線微啞,“我讓下人進來服侍你。”
他看了看她,黯然苦澀地起身走了出去。
甄善整個人無力地跌回床上,怔怔地望著床幔,宛若沒了生氣的行屍走肉。
“夫人,奴婢扶您起來喝藥?”
兩個青衣婢女恭敬地行禮道。
甄善冷冷地看著她們,“夫人?再敢這麼叫我,殺了你們。”
婢女麵色白了白,有些不知所措。
甄善自嘲,她也是瘋了,衝兩個下人發什麼火?
“扶我起來吧。”
“是。”
婢女見甄善沒鬧,平靜地喝粥吃藥,鬆了一口氣。
殿下這位是王府女主人,若是惹她不悅,誰都別想活命。
隻是也不知道,如今權勢滔的殿下怎麼會如此執迷病弱臥榻的女子?
婢女心翼翼地偷看了甄善一眼,見她雖因昏迷許久而臉色蒼白消瘦,卻怎麼掩不住那絕色的容顏,可想原本的她,有多風華絕代。
也難怪殿下如此傾心,真是幸運。
甄善不知道婢女在想些什麼,知道了,定然諷刺一笑,得他傾心,下場就是眾叛親離、國破家亡,這種幸運,你們想要,給你們。
她喝完藥,靠在床沿,冷冷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