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賬目在院裏溜達。去找薛安晨幫忙?他肯定不會幫。我翻了翻賬目,這麼繁瑣,我也看不懂。

我在池塘邊坐了下來,拄著頭看池塘裏的魚遊過來遊過去,遊過去遊過來。

“若若在想我嗎?”身旁坐了個人。

“宋子秋”宋子秋又易容成了大叔樣,還是普通點好,那張顛倒眾生的臉讓我有點混亂。

“聽說薛安晨昨晚在你那睡的”

我好笑著看著他“你消息很靈通啊”

“得知這個消息,我可是一晚上沒睡好”宋子秋說的和真的似的。

“這大白天的你來找我,也不怕被薛安晨見到。”

“若若,今晚就是十五了”

我一想,可不,毒發的日子。

我攤手,“解藥”

“若若不乖呢,你告訴薛安晨我就是宋子秋嗎?”

“沒有”我是真沒有。

“若若。這是太尉讓我交給你的信,你在夫家要好好的”宋子秋站了起來,一副甚是想念的樣子,我也站了起來,接過他手中的信件。“多謝夫子,替我向爹問好。”

“宋夫子”金環行了個禮。

“帶路吧,若若我回去了”宋子秋彈了彈衣服,跟上前麵帶路的金環。

我看著他背影,好像有什麼事情忘了。

我回房拆開信,第一句寫的愛女,我就沒有心思看了,肯定是宋子秋偽造的,看卿茂有點仇恨的目光,怎會寫愛女。

疼,所有感官隻剩這一個感覺,感覺身體裏麵所有東西都絞在一起,毒發了是嗎?我咬著牙,嘴裏一股腥甜味道,手不知道該往哪放,使勁拽著被子,身體要炸開似的,疼的連聲音都喊不出來,眼前一片模糊,殺了我吧,還不結束。

突然,一股暖流緩緩的流過我的身體,四肢慢慢舒緩,覺得沒有那麼疼了,我昏昏沉沉,聽到朦朧的聲音“我來晚了……”後麵說什麼我沒有聽清。眼皮很重,什麼也不曉得了。

頭好疼,我用手捋捋腦門,渾身黏糊糊的,我拄著床板慢慢坐起來。我這是怎麼了,我整理一下思緒。

“夫人,夫人,你醒了”金環放下手裏端著的碗,跑過來扶住我,墊了個靠枕,讓我輕輕的倚住。“夫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呢。”金環一臉關切的看著我。

我昨晚毒發了,然後疼的快死了,之後怎麼了,我來晚了,是誰說的,薛安晨嗎?

“我是怎麼了”嗓子竟然啞了,說出的聲音又粗又低。

“夫人你先把藥喝了”金環把桌上的碗遞了給我。黑乎乎的,一股草藥味。“昨晚夫人全身都是汗,而且額頭突起一些青筋,可嚇壞爺和金環了。”

“薛安晨來過?”

顯然金環對我直呼她家爺的姓名愣了愣,隨即恢複常態“對啊,夫人一直抓著爺不讓爺走嗎,爺在陪了夫人半夜,天剛亮才走呢。”說著金環一臉你好幸福的傻樣。

“原來是他”我小聲囈語。

“夫人你說什麼呢,趕緊把藥喝了吧。”